“老同学,既然是已经退了的事,那就别多想了,上市这道光再亮堂你也沾不上了。再者以我看,这个行业生存在温岭只会越来越难,明帝本质上就是盖窝养禽,鸡鸭鹅蛋上落下它的戳,你早点割离出来不失为明智之举。”
陈北中道:“你是这大行业的中间人,要不是你给我描绘的南镇,我也不会这么快做了决定,这几天来这里一看,纯粹是真的纯粹,排斥也是响叮当的排斥。”
“这么说还有我的不是了?”陆燕歌笑了笑,“实际上以我的观察,并不是南镇排斥外来企业,而是它的身子实在太弱了。”
“这话又怎么说?”
“从人的角度来说,南镇先天就有些自卑,它们是真正从作坊一路走过来,可以说店面的脚连着厂区的根。不像别的地方,不是国际风潮就是业界联盟,更不像温岭那样大环境促就大生意,所以才让这股守着一亩三分地的劲头变得更足。”
“再有一点,这些年来人们与南镇的竞争,都把火光气搞得太重了。听到人家这里办一场灯节,便肆无忌惮涌来压制,中江大大小小的项目,人人都想反客为主。这里面充斥着傲慢与轻视,既不把人家看在眼里,也就不能怪人家的排阻。”
“老陆,在你看来,这南镇可还有容人之机?”
陆燕歌先是点头,旋即却又微微摇头。
“你这又是唱哪出?”
“你该知道,我这里的事基本是一周传一句、一句定一月,大会小会无数场,能说上话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连用意都瞧不出。”
“你是挂个职位天下走,到哪都是座上宾,我这里可惨得紧呀!我是回不去温岭了,明帝的人把我塑造成反面教材,一套杀鸡儆猴正越来越凶呢!”
陆燕歌沉声道:“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你要是能和他通起来,事情或可前置,最起码能有一块安身之地,把该动的早动起来。”
“何人?”
“雷石灯饰,苏清石。”
“我知道这个人,他家的灯我看过,是一把做灯的好手。但这人风头正劲,会在我这瞧上一眼?”
“老陈,明帝之所以拿你杀鸡儆猴,图的还不是你在市场里的影响,换做别家它看都懒得看一眼。而这个苏清石,对你这个明帝过来人的身份,一定会很感兴趣,有些事情我能引上,况且你还有他拒之不得的宝物。”
“宝物?有、有吗?”
“你的,水晶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