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得知年仅二十余岁的张凡，居然踏上了这样一条道路后，毒道人神色微惊，转而变得复杂。
“当真了不得！”
他眸光深邃的，看了看张凡那双坚定不移的湛蓝色眼眸，随后不禁慨叹道。
想当初，他也曾走过自身的武道之路，想要以自身创造出来的那道毒功，凝炼出体内的毒道天门，可惜，这条道路太难了，不只要看自身的天赋，更要看纯粹、坚定的心性。
而他当初，虽然天赋极佳，但心性上却是差了一筹。
面对暗无天日的前方，以及四周的嘲讽，再加上连往日的仇敌都早早迈入了先天之路，毒道人神色黯然，最终只好放弃了自身毒道，以寻常之法凝炼出了自身的天门，放弃了本我之道。
因为，当前方完全没有亮光，和四面八方扑面袭来的各种压力时，很少有人能够做到砥砺前行、不惧任何的流言蜚语，也不惧艰难险阻。
这也是为什么，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一人以本我之道修出体内的天门，这条道路，越往前走的越深，就越会感受到无边的黑暗，完全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当然，可能在那片无人得知、没有任何记载的古史中，有人修出了本我之道，也或许就在武界某个隐秘之地，也有人修出了本我之道。
但这些都只是毒道人心中的猜测，并不意味着，真的有人将本我之道修行成功了，最起码现在来看，根本没有人成功过。
“也罢，那你便与我修行半月吧。”
即便张凡并没有拜他为师，反而还提出了条件，毒道人却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最终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于泙水相逢的张凡，他虽然只是与对方接触不久，但毒道人完全可以看出，张凡数年，或者数十年后，必然是一位强大的武者，若能因此搭上线，这是他益处极大。
不过即便成不了师尊，教授对方半个月，也能结下一段缘分，而这缕缠绕的缘分，未来或许可以用的上。
“既如此，你便先与我修行毒功吧！”
他将张凡带到一座小亭中，随后对他这般说道。
“毒功？”
张凡神色微凝，紧接着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着，有些狐疑道。
“你不会……真是什么魔教之人吧？”
“哈哈！”
听到这话，毒道人显然一愣，随即放声朗笑。
而他的眼角，忽然间闪烁起了刺目的晶莹。
只不过这缕微不足道的晶莹，很快便被他蒸发干净，消失不见。
“魔道？正道？”
不久后，他笑呵呵的盯着张凡，面色平静道。
“决定正魔之分的，是复杂的人心。”
“功法，是表象，人心，才是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