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能来吗?”
卫简易此时还在黯然神伤中,听闻戴萏雯这般生疏的问话,不由带了些气。
戴萏雯当他心情不好,起身走近,“当然能来,是我问错话了。”
卫简易察觉到戴萏雯的笑意,深吸一口气,“抱歉,方才……”
“无碍,我理解。”戴萏雯无所谓道。
卫简易垂眸,这般回答让他又伤了几分,他却是扬起了笑容,说起了来意。
“我是来告知你一声,我之后会起身去汤城。”这件事戴萏雯晚上回家自会知晓,卫简易不过是给了他来见戴萏雯的借口。
“这么快?”戴萏雯一时不察,暴露了自己。
卫简易扬眉,随后便明白了,“你昨夜果然听见了。”
“你莫误会,我没偷听。”戴萏雯解释。
卫简易不在意这些,“我的事你都可以听,没有秘密。”
戴萏雯心下一动,随后敛眸,不知从何时起,卫简易说的一些话,总是会让她控制不住平稳的心跳。
面上却是谁比谁都不显分毫情感。
戴萏雯回身坐下,“你先坐,我刚好想与你商议汤城的事。”
卫简易带着疑惑听她讲,戴萏雯说了几句后,卫简易眉间松动,压在心底的东西也消了一些。
戴萏雯觉得周围的空气好似鲜活了一些,说话中途还望了一眼窗户,瞧不出外面刮了大风。
等戴萏雯说完自己的想法,卫简易觉得汤城之危可解了。
“此番甚好。”卫简易连连称赞。
“今早我亦想了,汤城的人失败,是因我的人皆是新面孔,引起了当地官府的主意,是我大意了。”
戴萏雯发问,“那里的人那般谨慎是为何?”
卫简易皱着眉缓缓说着:“如今我已查明瑾王是由煜王所杀,这人以谨慎细心出名,我查探时便已极其小心,即便如此,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汤城那里也在他的管辖之内。”
“你从汤城入手,是怀疑此地看管松懈?”戴萏雯还不清楚汤城的重要性。
“是也不是。”
卫简易尽可能详细地向戴萏雯解释,没料到戴萏雯的悟性要比他想的高。
“那此处便是打战时的要地!拿下了此处,若往皇城进攻,胜算是不是大了许多?”
“正是。”卫简易倍感惊喜。
戴萏雯转而又摇头了,“不对,这地的重要性朝中应是人人皆知,何以煜王的人看管此处,无其他人与他争抢?”
这也是卫简易痛心的地方,“天子昏庸,自闭双眼,朝中腐败,结党营私,无人在意。”
“怎么听都是一帮蠢货。”戴萏雯拍桌,“此般,干脆直接将皇位让了,黑笔苦了天下黎明百姓。”
“自古皆是如此,天子最初继位之时,也曾雄心壮志,试图开展宏图伟业,可终是让浮华蒙蔽了内心。”卫简易年纪还小,不曾见过当时的盛况。
只是听闻那时百姓安稳,国泰丰收,卫简易想亲眼瞧瞧,却是多年未能如愿。
“煜王为何不能?”戴萏雯又问。
“他倒是有好智慧,却是狠心残暴之人,不将百姓作为民之根本,这样的人岂能担之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