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里面请……”
说话之间两人踏入这有些苏州风格山水庭院的九曲长廊,吕氏手里提着沉重的食盒左顾右盼。
有些小鹿乱跳的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远处假山实景之后,隐约能听到女眷戏水嬉笑的欢声笑语。
吕梦玲内心里面就是别有一方陈杂的滋味。
她只知道这个白亦飞要去拜访他的恩师,兴许就是为了此次破局之事而来。
可惜了她前夫能够用上的门生故吏已然不多,树倒胡孙散大难,临头各自飞。
又有谁敢站出来,公然为他们出头呢?如果真的能够奏效的话,恐怕也不至于如今沦落如此,但是若说揪着谁的辫子想要攀龙倒凤,倒也还是有那么百足之虫自从死而不僵的局面。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前夫还能够用上的关系,此时若是再不拿出来使用更待何时呢。
只不过在前方不断用银子探路的白亦飞,却是无暇顾及身后吕氏的那点心思。
这一路以来,更是不断骂人。
这些繁文辱节还真他娘的多,不过大半墓地都只不过是设立门卡来向自己要银子罢了。
还真是吸血鬼啊!
“哎哟,这不是白亦飞吗,你怎么过来了。”
只愿意锦袍玉带之中年男子立于河塘之边,手中抛出鱼食不断勾引水中锦鲤翻滚。
一旁更是有着书童侍女二三侧立。
白亦飞连忙小趋上前几步一揖到底。
谢林璇。
广陵道翰林院祭酒,号称广陵文脉之首的当代伟男子。
据说,当初探花及第之时,更是凭借着胡须捻墨即兴作诗惊艳四方,是以得到如此美传。
而为人放荡不羁,更是属于东南一带文坛之领袖,白亦飞若非机缘巧合败于其门下,恐怕还真的是钻破脑袋都不能够得到这教坊司九品的别职。
“谢恩师惦记,小生来迟诚惶诚恐,原本就应该前些日子过节致使拜访,但想来恩师事务繁忙也就耽误到了此时才来拜贺。”
白亦飞寒暄了几句,出乎意料这个谢林璇倒也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不过对于广陵道内斗一事,他倒也知道于恩师一脉而言,其手下多是书生意气掌管着吏部户部,对于礼部的染指与延伸终究是少了很多。
想要扳手腕晋升到这大奉王朝的核心地位,六部十二院若是没有自己的人,风吹草动之下,恐怕早就身处异首。
别的不说,前些年一个四品五官沙场凯旋居功自傲,不将他们这些捉刀弄笔的文人放在眼睛里面,愣是被一个礼部侍郎弄错了祚肉祭祀。
以至于落下了不尊皇家的藐视之罪当场引得陛下盛怒当场白绫赐死。
可想而知自己这恰逢其会的拜贴在当年也是拥有了十足的分量。
“我听说了,你最近不仅是当了良好市民,更是已经获得了锦衣卫螳螂腿那群人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