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竹朝他狡黠地眨了下眼,前爪伸到背后,够到匕首,一把拔了下来。
“小家伙!”凤景澜瞳孔蓦地一缩,迅速扯下一片衣襟,慌乱道:“我,我帮你包扎!”
他先是用清水洗了伤口,确定流出的血都是红色的,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不可能!”看到活蹦乱跳的简青竹,乐师难以置信地摇头,“匕首明明有剧毒的,怎么会!”
“哼!”给简青竹包扎完伤口,凤景澜的神色缓和了不少,看向乐师的眼神也带了傲慢与鄙视,“就你策无遗算,本王就不能英明神武吗?”
乐师闻言蓦地瞪大眼,看向凤景澜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你早就知道?!”
凤景澜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并没有发现乐师的异常,若是他能发现,小家伙就不会受伤了!他懊悔不已,恨不得把乐师碎尸万段。
暴虐嗜血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愈演愈烈,隐隐有些难以自制。
简青竹瞬间察觉到了,莽荒扯住他的衣袖。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做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嗷嗷叫了两声。
本大爷强得很!区区一把破匕首,还敢说见血封喉,tui!给她提鞋都不配!
搞怪的样子逗得凤景澜忍不住扑哧一笑,心中那股阴戾之气也渐渐散开。他长吸一口气,抱着简青竹努力平复心情。
凤景澜的沉默使得乐师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忽然如同斗败了的公鸡,整个人瞬间就蔫了,垂头丧气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凤景澜阴沉着脸,抱着简青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他,目光冰冷,“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提问题?”
刹那间,乐师像泄了气的皮球,之前所有的气焰嚣张都仿佛昙花一现,“呵!不亏是景王殿下。”他自嘲地笑笑,“难怪那个人一直让我堤防你。”
凤景澜眸光一敛,追问:“那个人是谁?”
乐师摇摇头,缓缓道:“主人安排我在营帐里,就是为了迷惑你们。我不会武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凤景澜皱了下眉,问:“你怎么知道那天我们会出现?”
“我不知道。”乐师说,“我每天都会到处逛逛,就是为了给你们机会。”
凤景澜笑笑,了然地点头,说:“前方的怪物军之所以加快速度,是因为你给了消息?那只大蜥蜴是你的灵兽?”
“没错!”乐师的眼神瞬间又变得阴鸷,死死瞪向凤景澜,“你杀了它!对于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没了灵兽,就会失去利用价值,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活着的目的是为了让别人利用?
怕不是有大病?!
简青竹看向他,表情颇为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