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接过书信,让人重新封上箱子,提出继续上路!
闻达又开口道:“且慢!”
书生有点不耐烦,但又不敢表露,只得说道:“又又何事,官爷!”
闻达笑道:“这前辈武艺高超,不如我们一同上路!”
书生忙开口道:“官爷,这老前辈是我的镖师,官爷又何苦为难于我呢?”
李成明白了闻达的意思,笑道:“有我们保护你的货物,还怕有贼人敢打主意吗?”
严洛倒是无所谓,开口道:“雇主没意见,我们倒也无所谓,但是我们不会白白保护人的。”
李成暗笑这老家伙贪婪,不过越贪婪越好。于是开口道:“我看你们目的地也是汴梁,不如我给老前辈二百两银子,我们一路也好做个伴!”
严洛看了看书生,书生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严洛看向李成道:“可以!”
闻达和李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二人眼中的喜意!
原来闻达确定这伙人不是贼人后,想想这老头武艺不凡,这镖局也训练有素,若有他们做帮手,路上安全了不少不说,有事还能推他们先上,岂不更好!
李成领略到了闻达的意思,故而才会这么一说!
闻达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老者道:“这是一半的钱,剩余的到了汴梁再给前辈!”
严洛接过钱,没有说别的,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全程没看书生一眼,把书生当空气一般,气的书生脸色发白,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李成去叫押送生辰纲的人过来,闻达得意的看了看书生,坐在地上。
人群中走来一个看的比较壮硕的人走到书生旁,两人小声的说的什么,闻达笑笑,没有说话!
很快,押运队和李成,周瑾,还有两个老都监都走了过来,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这时,只见远远的一个汉子戴着斗笠挑着一副担桶,边唱边走,嘴里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那汉子口里唱着,走了过来,密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
众军看见了,便问那汉子道:“你桶里是什么东西?”
那汉子应道:“是白酒。”
众军道:“挑往哪里去?”
那汉子道:“挑出村里卖。”
众军道:“多少钱一桶?”
那汉子道:“二十贯钱。”
众军士还没说话,周瑾先呵斥道:“你这厮贼眉鼠眼的,倒是会捞钱的紧,什么破酒,就敢卖二十贯钱!”
那汉子冷笑一声,说道:“我这酒比不得寻常的酒,这可是上好的酒,二十贯都是少卖了!你这种不懂酒的人,你想买,我还不卖呢!”
说完挑着扁担,继续朝前走去!
周瑾大怒,走上前喝骂不止!那汉子也不甘示弱,回骂回去!
众军士是又热又渴,哪有闲情雅致看他们在这上演一出闹剧,纷纷上前劝阻起来!
李成,闻达也听到吵闹声,上前来看到底什么情况!
众军士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李成心里有些不屑,这周瑾,亏自己还在梁中书面前帮他说好话,结果在这和一个卖酒的吵作一团!
心胸如此狭窄,他才懒得管这种事,随周瑾去炒吧!
这时,书生和另外个人也走了过来。
书生问道:“汉子,酒卖吗?”
那汉子笑道:“有些贵,二十贯一桶,一文也不能少!”
书生点点头,和那人凑了凑,掏出二十贯钱给了那汉子,抬着一桶酒走了回去,喊镖局的人一起来吃酒!
李成心头一动,没有吭声,他感觉很多事像衔接好了一样,他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是奇怪在哪?他说不出来!
酒封盖打开,酒香再也没了束缚,飘散在四周。
闻达一惊,这酒太香了,在大名府,他也没闻过这么香的酒,如果这酒真好喝,二十贯倒是不贵!
镖局一边人也有些累,拿了个瓢就舀起酒吃了起来,众人吃的香甜,不一会就把一桶酒吃的干干净净!
押送生辰纲的兵士心痒难耐,也想喝,但是李成没开口,他们也不好意思去买,顿时把目光投向李成!
其实李成是怕酒里有蒙汗药,毕竟事关重大,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时那书生和一个大汉又走了过来,大汉给了二十贯给那卖酒的汉子,然后打开酒盖又吃了起来!
众军士一看,那哪行,都吃完了,自己吃啥,忙开口道:“李都监!”
李成看这大汉另外一桶酒他也吃了,估计没有蒙汗药,于是开口道:“兄弟,这酒算我们买的吧!我这边兄弟们也都是又饥又渴,希望你嘴下留情!”
那大汉笑了笑,没再舀酒,李成让兵士们凑了二十贯钱给了大汉,让他们自己去分酒!
那卖酒的汉子也不走,等他们喝完,好提桶走人,闻达凑上前道:“兄弟有没有兴趣随我一同去酿酒?”
那汉子摇摇头道:“我哪里会酿酒,这全是我们村中一老汉所酿!”
闻达暗道可惜,不过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个时候,等从汴梁回来,再去找那老人吧!
这时那汉子又开口道:“开始我看你们人多,还以为碰上贼人了!”
那书生和严洛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表情却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