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不过也算意料之外。”朱樉摆摆手笑道:“大哥不必如此,都是我自作孽,能有现在这待遇,我已经很知足了。”
“你……”朱标闻言,一脸又好气又好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过来!”
“唉,这次算哥哥害了你,你放宽心在这里委屈几日,等过几日父皇气消了,大哥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捞出去,实在不行还有母后呢!”
听朱标这话,朱樉心里热乎乎的,知道这位太子大哥,是真的心疼自己,但是……
“大哥,算了,我住这儿挺好的,你要真想帮我,就让咱爹把锦衣卫撤了吧,省得浪费国家粮食,反正我又不会跑!”
“你……”朱标给朱樉又整无语了,但是听到最后,脸上闪过一丝戾气,转身来到门外,冲着小院墙头喊了一嗓子,“都给孤滚,谁敢不听话的,别怪孤翻脸无情!”
四周一片静寂,但是很快四处墙头墙尾,都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没多久又恢复了平静。
“多谢大哥。”朱樉冲朱标拱手行礼,却被朱标一巴掌打开。
“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在舅舅府上,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故意说那些话气父皇?”
朱樉微微一挑眉,朱标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甚至怀疑,此刻会不会朱标和朱元璋父子,又来在蓝玉府上哪一出。
不过想想不大可能,老朱这时候应该没那么闲,于是朱樉直接跟朱标说了实话。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事实上我一开始并没察觉,但后来大哥你问的问题太多了,我又不傻,只不过当时没想到,咱爹就在里面。”
“可你为什么啊?”朱标一脸崩溃的表情,“激怒父皇的后果你想过没有?难道你真的想当个庶人?”
“本来你这马上就要与魏国公嫡女成亲,然后前往长安就藩,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结果这么一闹,什么都没了……”
“大哥,这正是我想要的。”朱樉打断朱标的絮叨,直接把大明太子整懵了。
“你说什么?你故意的?为什么啊?老二,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难道就不怕……”
“咱爹怀疑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朱樉摆手再度打断朱标,“他把我从云滇召回来,一会儿关起来,一会儿放出来,一会儿审,一会儿赐婚,不就是在猜疑我吗?”
“朱樉,你又说胡话了!”朱标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都到这份上了,我怎么可能说胡话?”朱樉嗤笑道:“大哥,在蓝玉府上我跟你提到过的,有关咱爹将民众迁居往北方,形成流民的事儿,想必你还记得吧?”
“嗯!”朱标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眶一阵放大,“你是说……”
“没错,我被发配到云滇的时候,收留过不少流民,当时还跟平凉候费聚做过交易,把流民当中的未婚女眷,嫁给军中打光棍的老军户为妻。”
朱樉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我还带着那群流民在云滇开山开荒,后来看着流民人口越来越多,想着把他们找个地方安置,结果就出了乱子。”
“沐英那事儿?”朱标下意识脱口而出,“嵩明城的流民,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