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怪的舞蹈以及听起来就像魔音灌耳的妖邪咒语,自幼沐染经文典籍的陈登实在很难接受这石中村刁民的所作所为。
“祭炼血婴?这等邪崇之物就不该出现在我大汉的国土上!”陈登一身的金光正气,中气十足地沉声道。
扩散出的精神力令那熊熊烈焰摇曳不定,包括李村长在内的所有村民都为之一震。
“你们读书人不仅嘴巴厉害,弯弯道理也多,可是陈公子,现在的你除了逞口舌之利又能做些什么?乖乖成为血婴大人重新临世的食粮吧。”李村长抹了把两鬓的汗水,他咳嗽几声,稍微平复以后,重新一脸玩味地看向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陈登。
“你当真以为我明知石中村有古怪,还会如此心无防备地被你们夜袭不成?”陈登一阵冷笑道。
金光熠熠的精神力自他被绑缚的双手溢散而出,那点点光亮不断连接他的家仆随从。
那些武艺不凡的陈氏家仆在沐浴了他们少爷的精神力后,几乎瞬间气势开始暴涨,轻而易举就挣脱开原先无法挣脱的粗壮麻绳。
“少爷,小的防备不周,害少爷你险险为刁民所害,小的们回去便会向老爷请罪。”其中一名随从立刻小跑到陈登背后替他解开麻绳告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本意便是要深入贼巢钓出幕后真凶,这只是一点必要的牺牲罢了。”陈登松了松酸麻的手腕,示意家仆无需在意,满不在乎道。
下一刻,下邳陈家的幼麟昂首挺起胸膛,一株可弯可直的金黄稻穗闪烁于陈登背后。
待人可平和亦可孤傲,正如陈登能下田垄与老伯话农事亦可入学堂与儒生谈经文,正如他那束闪烁着璀璨光彩的守护灵金稻穗。
夜色浓重的石中村中,那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篝火霎时间被陈登的浩然正气夺去了风头。
不为村民的目光所影响,不为那血婴的邪异气息所蛊惑,笔直站在那里的陈登可谓八风不动。
他同时施展着家传奇术成城君子气,一众随从侍奉在他身旁,无不气势暴涨,完全无惧那些拳脚上没什么气力的石中村村民。
压根无需陈登出面,他的左右手后已经有两位随从同时出手。
李村长顿时感到肩膀上传来两道巨力,逼迫他不得不双膝弯曲,跪倒在地。
陈登踱步上前,低头俯首,质问道:“老实交代那血婴究竟是何来头,还有你们村子生人血祭的法子究竟是何人传授?敢扰我大汉清宁,我陈元龙不一定能让他挫骨扬灰,但绝对不会放纵他继续祸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