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冲他安抚地笑笑：“没事，告诉秦队长也没关系，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
阿猛点点头，这才回答秦川：“那个时间，我和小禾在寨老家。”
姜汶池和秦川对视一眼，有些疑惑：“寨老家？你们那么晚了，去寨老家做什么？”
阿猛张了张嘴，但似乎组织不好语言，再次看向小禾。
小禾无奈地笑笑，开口：“寨老帮过我们那么大的忙，人就这样没了，我们总要表示一点心意。但是你们也知道，寨里那些荒谬的传言……”
姜汶池恍然：“所以你们选了晚上去？”
小禾点点头：“对。我们本来是想把心意送到了就走，但是没想到……”
小禾说到这里，眼神有些苦涩，颇为无奈地捋了一下耳侧的头发，姜汶池这才发现，小禾一侧的脸颊上有几道划痕，看形状是遭人掌掴，被指甲划破了皮肤留下的。
“你在寨老家被人打了？”
姜汶池想起寨老夫人颤颤巍巍唯唯诺诺的模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禾苦笑着点头：“知道他们见到我肯定会生气，但没想到会这么生气，老太太对寨老资助我们的事，一无所知……”
小禾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眼眶红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去，不该告诉她这件事，寨老人都没了，还给老太太添了堵，是我考虑不周。”
姜汶池：“她对家里的经济情况完全不了解吗？寨老拿给你们这么多钱，她前天晚上见到你们才知道？”
小禾点点头：“是啊，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当时想着，这次多还一些，再补给老太太一张借条，剩下的我们连本带息慢慢还，也算是有个交代。谁知道我说了一半，她就……”
“她根本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刁老婆子！”
看见小禾泫然欲泣的模样，阿猛憋不住了，终于说了句话。
姜汶池盯着阿猛的眼睛：“当时你全程在场吗？”
阿猛一愣：“什么？”
姜汶池：“小禾和寨老夫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你全程在场吗？”
阿猛不悦地：“我当然在场，我要是不在，小禾还不知道要让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可惜我只顾着拦那个混蛋阿聪，没想到那个死老太婆路都走不稳了还有力气打人！”
姜汶池：“阿聪也在？”
小禾点头：“对，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阿聪和老太太都在家。”
姜汶池：“你们大概在寨老家逗留了多久？”
小禾回忆着：“当时有些混乱，我也没有注意时间，但是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姜汶池：“你们不是打起来了？怎么还聊了那么久？”
小禾无奈地：“阿聪和老太太知道这个消息有些冲动，但是我想还债的心是真的啊。所以等他们冷静一点之后，我还是详细地跟他们交代了我们的还款计划，但是阿聪不太同意，所以就耽误了时间。”
秦川：“阿聪不同意？”
小禾点点头：“阿聪想让我们把民宿直接抵账给他。我不是不想还这个钱，但是我这个身体不知道还有几天，民宿是我想留给阿猛的，抵给他了，难道要阿猛打一辈子零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