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众司马领命前去调动部众。
此时的天色很暗,襄乡县城头上,值夜的士卒正昏昏欲睡,徐盛部下训练有素的江东士卒,纷纷在其军司马的带领下,缓缓向襄乡县城墙处移动,轻微的脚步声,并没有将城墙上守夜的士卒惊醒。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夺城的好时机,士卒们将竹排架在护城河上,一手持盾,一手擎刀,大步跨过了护城河,踩在竹排上发出的吱呀声也是很轻微。
徐盛手握长剑,目光冷峻地看着城墙,神情十分严肃。
长梯倚靠在城墙上,铁钩子也勾住了城墙,两个士卒撑住长梯的底端,几名军司马拿着武器身先士卒,大批士卒紧随其后,还有千余人的士卒,在其余军司马的指挥下,引弓持弩,观察着城头上的动静,如果守军有所异动,随时准备掩护大军登城。
寂静的夜里,攀梯的响动,到底还是惊醒了城上值夜的士卒,最先登城的姜司马,见到有守夜士卒正要敲响警钟,快步上前,等到距离靠近后,便猛然将手中短刀掷出,那名士卒还未来得及敲响警钟,便被短刀插进了背心,当即“扑通”一声,倒在了城头上。
这一幕,惊险不已,若是被他敲响了警钟,那徐盛所部攻城的难度定然会上升好几个档次,好在姜司马反应够快,才避免了那种情况出现。
不少没被警醒的值夜士卒,依然还在呼呼大睡,而已经悄然登上城头的江东士卒,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手起刀落间,便让这些士卒见了阎王。
然而,还是有警惕性不错的士卒,这些人被这番杀人动静惊醒,可还未来得及张嘴呼喊,便只能饮恨西北。
但事情总不可能一帆风顺,当一名军司马率领士卒转动轮盘,想要将吊桥放下,打开城门时,还是有守军士卒发出了惊叫声。
徐盛听到后皱了皱眉头,但也没管,已经有近千名士卒登上了城头,大局已定,城中的守军不可能再翻出大浪来。
“随我攻城!”徐盛大吼了一声,随即带头攀梯而上。
很快,他便登上了城头,形成了人数的压制,不久后,襄乡县沉重的城门终于被打开了,无数的火把在襄乡县内外亮起。
喊杀声也响了起来,城墙根处的军营里,在城内守军各级军官的带领下,一队一队的士卒穿着单衣,尚未着甲便提着武器冲了出来。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睡眼惺忪,刚被惊醒,连甲胄也没有穿的守军士卒,怎么可能会是有备而来、全副武装的江东精锐士卒的对手?
徐盛看着城墙内侧,血流成河,却面无表情,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眼前这样的场景,自从他跟着孙策征战以来,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他也早就习惯了。
大量的守军士卒不过一个照面之间,便被精锐的江东士卒砍翻在地,有的人没有直接死亡,还吊着一口气,但因为伤势过重,流的血太多,所以只能瘫软在地上,无力地哼哼。
此时此刻,痛苦的呻吟声,愤怒的喊杀声,还有武器的碰撞声,结合在了一起,仿佛奏出了一曲战场交响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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