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师与珍妃共谋大事,你捣什么乱?”
顾吟微听富贵说了韦郡斋七窍流血的时,正要找他当面对峙,谁知他又趁着珍妃失意,故意蛊惑珍妃与他结盟。
珍妃一脸病态,这种病态源自她的内心,小狸花猫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珍妃,珍妃抱着双腿无助的往后躲。
“别靠近我,你会死的。”
狸花猫听不懂人话,它还以为珍妃逗它玩耍,又用爪子去挠她。
珍妃尖叫着站起身,抓着枕头发起疯来,“走开,都走开。”
韦郡斋唯恐小狸花受伤,抱着猫夺门而出。
顾吟微双手叉腰拦着他,“国师,你别到处挑事。”
“本国师玉树临风,菩萨心肠,又怎么会挑事儿呢,你误会我了,我好伤心呐!”
韦郡斋撑开折扇,对着自己扇风。
他穿一身玄色道袍,腰间束着紫色宫绦,八月天气渐凉,宫人们都换上厚实的秋装,韦郡斋衣衫单薄,手里还摇着扇子。
别人过秋天,他过夏天。
“你最好别打皇上的主意,你想偷盗帝王气运,也得看看自己的灵台装不装得下。”
“胡说,我哪里偷了,分明是借,我借皇上的气运延续自己的寿命,然后再帮助皇上造福万民,皇上为江山社稷谋福祉,气运也会不断增加。”
“这叫互惠共赢,你怎么能说我偷盗。”
“若真说偷,你才是小偷,你天天缠着皇帝,难道不是为了偷他的气运。”
堂堂国师,七尺男儿,知错不改居然还反咬一口。
“皇上是我夫君,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有个靠山在身边,我干嘛不靠,你指责我偷他的气运,为什么护体真龙只反噬你,不反噬我?”
“自然是因为……”
韦郡斋词穷,为什么帝王的护体真龙只伤他,不伤顾吟微,这一点韦郡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哼,你等着瞧吧,太后马上就要给皇上找茬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韦郡斋抱着猫离开,嘴里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歌,“走啊走,依依别离家乡柳,走啊走,哪怕脚下路悠悠。”
顾吟微从方才与韦郡斋的谈话中得知皇帝身上的气运,可以通过为万民谋福祉来获取,这岂不是意味着,皇帝的功绩越丰厚,气运就越充足。
皇帝有气运,就等于她也有气运,顾吟微收拾好心情,决定要督促皇帝当一位贤君。
珍妃痛失爱猫,心如槁木,谨妃诚惶诚恐连宫门也不敢出,唯恐太后往她身上找茬。
柔妃虽然解除了禁足,却整日酗酒,有皇贵妃这个前车之鉴,妃嫔们安生许多。
顾映霞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轮到她出风头的时候她也绝不露脸。
顾吟微经常前往御书房看书,鲜少与其他妃嫔联络。
赵钱孙李四个棋搭子和贤贵嫔跃跃欲试。
从宫外请进来庆贺佳节的戏班子已经入宫,皇后身边缺少人手,贤贵嫔见风使舵,主动请缨。
皇后本就想当个甩手掌柜,贤贵嫔抢着给自己揽活,皇后焉能不让她如愿。
贤贵嫔从前为珍妃马首是瞻,此刻珍妃倒了她又傍上皇后,她是个很会利用自身优势的女儿,爱拔尖儿,也爱讨巧。
贤贵嫔的容貌不如柔妃妩媚,身段也不似珍妃婀娜,可她长着一双巧手。
她十指纤长,指节上一点皱纹也没有,细腻温软。
此刻这双手搭在皇后肩头,力道均匀的按摩着。
皇后看着她的手,随后又看了看贤贵嫔的脸,贤贵嫔脸蛋平庸,一双巧手出众。
倘或她的脸长得同她的手一样美,她也不会卡在嫔位上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