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临笑走到古楠面前，把手放在他的头顶。
“这是读神？”鸣一骞微微皱眉。
“不，”宁辰昊却说，“是搜魂。”
读神和搜魂都是读取记忆的法术。
虽然都是读取记忆，但搜魂算是邪术，被用了搜魂的人轻则变成白痴重则殒命，而读神的副作用没有那么大，被施术者事后最多虚弱一段时日，不会造成根本损伤。还有一点，搜魂得到的不会有假，读神却不一定。
“岳夫人？是她……”
牧临笑松手后，古楠软软地倒在地上，神情呆滞。
显然他是运气好的那个，留了条命。
拿了条手帕擦擦手，随后随手烧了：“你们俩一人一个带回去。”
回去的路上，白璐没忍住小心地问：“牧长老，是谁要对小师祖不利？”
“秘境留下的后患。”
这个回答含糊不清，牧临笑明显就是不想多说。
鸣一骞和白璐在清宁秘境大多数时间没和花晚照在一起，对她在秘境的经历知之不详，不好妄加猜测。
宁辰昊却一下就猜到幕后黑手：“牧师叔不是把这件事包揽了吗？”
作为要被杀的本人，花晚照还没这种自觉：“秘境？秘境里和我有冲突的基本都被你吓得很乖吧？”
“是吗？”
牧临笑无奈，这位小师祖有时候也是迟钝得可以，明明楼彻寒遇到暗杀的时候不是反应挺快的么。
宁辰昊只好提醒：“小师祖，你忘了你筑基之时岳青枫死了吗？”
“可他不是罪有应得吗？”花晚照反问。
硬要说的话，岳青枫是因花晚照而死也没什么问题，但那也是岳青枫失义在先，且险些害死花晚照。若是以花晚照还活着为由为岳青枫脱罪，那也不过是强词夺理。
而根据后来碰到竺天香一行提起岳青枫时义愤填膺的情绪来看，这种事他可不是第一次做了。
怎么看，都不是自己的错吧？
花晚照想。
看出了花晚照在想什么，牧临笑垂眸：“有人可不这么想，甚至，恨不得你为他陪葬。”
花晚照后知后觉想到：“楼彻寒那后妈？”
“小师祖，你就不能说岳青枫的亲娘吗？”牧临笑叹气。
“还真的是她！”花晚照瞪大眼睛。
牧临笑放弃纠结这个问题了：“小师祖，这事你一定要和居庸师祖说明，我会和掌门师兄说这事。不过……”
“怎么？”
“恐怕明面上不能给小师祖一个交代。”牧临笑说，“毕竟是搜魂搜出来的，道衍宗玉字峰这些年越发道貌岸然，只怕会拿着这事打太极。”
花晚照：你既然预料到会这样，为什么还搜魂？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吧？”花晚照问。
她差点被杀呢，太吃亏了。明面山的结果她可以不要，但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花晚照可不是那种吃了亏自己往肚子里咽的人。
“放心，那女人以为本座是死的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