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莫哥道:“雁门关的那位副指挥使,名字我真不晓得,一直都是南院楚王派专人与他联系,不过丐帮这位,名叫谭中兴,是个七袋弟子。”
“很好!”
李长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吞了三尸脑神丹,以后你便是我日月神教的弟子,只要忠心本教主,好处少不了你的,每当端午之日会派人给你送来解药,但若是存有二心,尸虫发作,下场你也知道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耶律莫哥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率人前来攻打丐帮,可谓是大功一件,万万没想到李长河的出现,打乱了一切,非但到手的功勋没有了,而后只怕便要受此人所制。
不过总算捡了一条性命回去,以后再想办法吧。
“那……我走了。”耶律莫哥尝试着走了几步,见李长河果然没有为难他,这才壮着胆子继续前行,走远之后立即狂奔起来。
这时,丐帮几位长老走上前,齐齐拱手致谢。
随即宋长老望着那耶律莫哥的背影,道:“李教主,就这么将此人放了?”
想到耶律莫哥率人突然袭击,导致丐帮死伤不少人,对于此人自是恨之入骨,见他竟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心中难免有些不忿。
那吴长风长老道:“宋长老,李教主这么做自有深意,你我何必多问。”
人家出手解决了丐帮这么大的危机,将敌人是杀还是放,确实由不得他们发言,否则未免有几分怪责之意,虽然宋长老并非此意。
宋长老意识到这一点,忙道:“李教主,我……”
李长河笑了笑,说道:“此人放了比杀了更有用,各位莫要客气,我与乔帮主乃是结义兄弟,见丐帮有难,自当出手解救,只是你们聚集于此,为何毫无防范?”
提到“乔帮主”,众丐均是满脸惭愧。
他们知道若是乔峰在的话,自然能化解这场危机,虽说逼走乔峰的并非他们,却也感到深深的懊恼。
“确实是我等疏忽大意了,没想到这么多契丹武士会出现在大宋境内。”
吴长老叹息道。
宋长老皱了皱眉头,说道:“契丹人在我大宋领土上胡作非为,朝廷竟然不加以阻止,实在是助长了鞑子的嚣张气馅,冷了大宋子民之心。”
“朝廷一贯如此,那些当官的都想着如何升官发财,那顾得上百姓的死活。”
奚长老义愤填膺说道。
陈孤雁长老道:“我丐帮当务之急必须选出一名帮主来,否则群龙无首,再遇上此类事情,无人号令,如乌合之众一般,长此下去,我丐帮只怕是越来越衰落下去。”
众人均深以为然,纷纷点头赞同。
这次契丹武士能够顺利将他们围攻,关键就是缺少一个发号施令之人,自乔峰出走,徐长老毙命,偌大的丐帮缺少主心骨,如一盘散沙一般。
李长河道:“你们聚集在此,就是为了选出一位新的帮主?”
陈孤雁说道:“正是,只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冲锋陷阵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但帮主之位都知道难以胜任,年轻一辈中也再难出乔帮主这样的人物,争论起来没完没了,才被契丹人有机可乘。”
李长河道:“难道你们就不感到好奇,那些契丹武士是如何发现你们的?”
“这……”
众长老均一脸茫然。宋长老道:“此事确实颇为蹊跷,我们召开这次帮主选举大会,对外从未向人吐露,突然之间这些契丹武士就杀来,难道他们之中有人能未卜先知?”
陈孤雁为人较为心细,听出了李长河的弦外之音。
“李教主的意思是,莫非我丐帮有人……”
丐帮弟子之间难免也会有冲突,有矛盾,但涉及民族大义,爱国情怀,向来是一致对外,因此,他们几乎不会怀疑本帮弟子。
陈孤雁虽然想到此节,却也不便说出来。
李长河道:“贵帮可有一个名叫谭中兴的人?”
“谭中兴?”吴长老道:“他是大智分舵的七袋弟子,可有什么问题?”
陈孤雁朝着群丐扫视一眼,喝道:“谭中兴,站出来!”
顿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名身上背负七个口袋的叫花子,长得倒也相貌堂堂,颇有几分英气。
“谭中兴在!”
陈孤雁道:“李教主,这位便是谭中兴。”然后对谭中兴道:“这位李长河李教主找你问话,你配合点。”
“是!”
谭中兴拱手道:“李教主,不知找在下有什么事情?”
见他如此镇定自若,李长河道:“你是大智分舵的,全冠清全舵主和你关系如何?”
谭中兴道:“我虽曾是全舵主的手下,但并非心腹手下,全冠清包藏祸心已被正法,我与此事半点关系也没有,不知李教主为何问我这些?”
“随便聊聊而已。”
李长河淡然一笑,说道;“我相信你和全冠清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不知与契丹人有没有关系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谭中兴顿时脸色一变,怒道:“这位李教主,你该不会是怀疑我谭中兴是契丹人的奸细?如果这样的话,你非我帮中之人,我可没法配合你。”
众长老闻声,也均是有些讶异。
若非李长河刚救他们脱离危险,只怕就要不客气地回怼。
宋长老道:“李教主,你莫不是弄错了?谭中兴在帮中十余年,立过不少功勋,还曾救过前任汪帮主,怎么可能是契丹奸细?”
奚长老附和道:“没错,谭中兴在本帮向来兢兢业业,看着绝非是奸细。”
吴长老道:“李教主,你为何判定谭中兴便是向契丹武士泄露消息之人?若是没有证据,只怕不能乱说啊。”
这么大的一个丐帮,要是出了奸细,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长河道:“我也没说,他肯定是奸细啊?奸细,是他自己说的,我只问与契丹有没有关系,没必要如此激动吧?”
谭中兴道:“被人诬陷清白,能不激动吗?”
“是不是奸细,其实很容易辨别的,你看着我的眼睛……”李长河一双迷离的双眼向谭中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