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道:“多年没走的亲戚,我还真是不知道。”
那管家道:“那怪不得,我这手……”看了看越来越肿的手掌,哀求的目光望着对方,希望能尽快为他解毒。
阿紫就像是没听到一样,问道:“那你可记得大概十九年前邢家是不是曾被人抱走过一个孩子?”
“孩子?”
那管家回想了下,说道:“你这一说我想起来,好像在当时,邢家确实生了个孩子,还是个男婴,正是这位邢贵妃所生,她那会儿回来省亲,不巧早产生子,不过我听说的是,那孩子由于是早产儿,出生才三天就夭折了。”
“夭折了?”阿紫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那管家忙道:“我的手……”朝手上望去,发现已经消肿,很快恢复正常,再看那小孙子,同样也好了。
他立即把门关好,交代道:“以后再有陌生人敲门,无论如何别开。”
阿紫走到李长河面前,笑道:“长河哥哥,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还是皇室宗亲,姓赵的啊。”
那管家的话,李长河自是也听见了。
照那管家所说,自己的娘亲便是那邢贵妃,那么自己岂不就是宋神宗赵顼的儿子,这玩笑开的有点大。
原本以为自己穿越而来,只是一个小角色,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据历史上,宋神宗赵顼前面几个儿子全都夭折。在当时医学不发达的大环境下,哪怕是皇家,都无法保证孩子生下来能顺利活下去,夭折的概率非常大。邢贵妃为神宗生育四个儿子,无一能长大成人。
李长河对历史不太了解,不过因为喜欢天龙,对当时的历史背景查过一些资料。
这位邢贵妃所生的第一个儿子,是熙宁四年的五月二十一日所生,当月的二十三日就夭折,出生连头连尾正好三日。
难道说,自己便是那个夭折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当时邢贵妃回家省亲,把孩子弄丢了,无法向皇帝交代,故而称是夭折了。
史料所记载的内容,因为诸多原因,有时候未必是真实的。
那个刚生来三日就夭折的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是很多年之后的元符三年才被追赐名为赵仅。
这么说来,自己便是那赵仅。
先帝神宗之次子,当今皇帝宋哲宗赵煦的兄长。
难怪自己一直看那慕容复不顺眼,敢情天生就是死对头。
慕容复一天到晚幻想着自己能够光复大燕,总是以皇室贵胄自诩,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不过是个落魄王孙而已。
而他,才是实实在在的当今皇室子弟,根红苗正。
然而他这个正牌皇室子弟未必能够登堂入室,毕竟那个时代没有DNA亲子鉴定技术,说自己是神宗之子,也得有人信啊。
而他出生江湖,与庙堂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此刻的李长河千头万绪,想过如何去皇宫认亲,也想过各过各的互不打搅,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他也没有完全想明白。
段誉笑道:“原来兄弟你是大宋皇室子孙,真是失敬失敬啦。”
段延庆顿时大为感兴趣,说道:“属下听说大宋皇帝赵煦常年多病,只怕是活不了几年,教主不如便做了大宋的皇帝,那岂不是美哉?”
他自知自己是没法当皇帝了。
但若是能够见证李长河登上大宋皇帝的宝座,心里多多少少能获得一些满足感。
李长河开玩笑的口吻笑道:“我这要是去了皇宫,说自己是神宗之子,只怕会被乱棍给打出来吧?”
阿紫道:“谁敢!”
然后白了一眼那叶二娘,埋怨道:“都怪你啦,到处偷人家的孩子,我长河哥哥本来是可以当皇帝的,都是被你害的。”
叶二娘苦笑道:“我哪知道当初抱走的竟然是龙种。”
顿了顿,说道:“再说,即便知道是皇帝的儿子,我叶二娘也照偷不误,只是没想到竟害了教主。”
李长河道:“阿紫就别抱怨二娘了,若非我当年被抱走,你我只怕就不会认识。”
阿紫一想也是,笑道:“是哦,要是长河哥哥你从没和阿紫认识,在皇宫里长大,无论当个王爷还是当上皇帝,那和阿紫又有什么关系?”
李长河道:“就是这个道理。”
“此事以后再说吧,跑了这大半天饿死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一行人在信阳的城内找到一家客店,要来一些酒菜,正吃的痛快,忽然就看见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阿紫顿时喜上眉梢,叫道:“阿朱姐姐!”
来的正是乔峰和阿朱。
这个世界真是小,没想到随便找一个饭庄吃饭,都能遇上这两位。此刻见乔峰和阿朱比肩而行,关系甚是亲密,可见感情升温如漆如胶。
“兄弟!”乔峰看见李长河,亦是满脸惊喜。
随后又发现段誉,笑道:“段兄弟,原来你们也都认识,见到你们真是太开心了,对了,那位虚竹兄弟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
乔峰曾提起过,在无锡逗留那段时间曾结识两位兄弟。
这两位兄弟,自然就是段誉和虚竹。
段誉道:“虚竹兄弟护送玄难大师的遗体回少林了。”
“玄难大师死了?”乔峰吃惊问道:“他是如何死的?”
段誉便将在擂鼓山聋哑谷,丁春秋下毒对付慕容复,却被慕容复以“斗转星移”毒杀了玄难大师一事说了。
“丁春秋!”乔峰奇道:“李兄弟,丁春秋没有死?”
他见李长河这一行人中,除了段誉是认识的,另外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虽从未谋面,但从容貌上多少还是能够猜到,另外卓不凡、不平道人和芙蓉仙子等三人看起来也非善类,不明白李长河如何与这些人在一起。
李长河道:“没错,丁春秋我没有杀他,他也已经弃恶从善,今后不会再作恶。”
乔峰恍然大悟,说道:“这样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