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最是放肆，可现在明明是怕他的。他好像，吓到她了。
一种说不上来的懊恼在心底蔓延。
“抱歉。”男人语气生硬，那只手碰上少女薄红的脸颊，擦泪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是我误会了。”
宁烟吸了吸鼻子，咬着下唇扭开头，“我不想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想如何？”他又问。
少女却并不答话，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颤一颤的带着纤细脖颈上的痕迹都开始晃动。
虞渊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收紧，目光滑落在少女被咬到毫无血色的唇瓣上，心底没来由地有些酸胀。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
宁烟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轻轻掰正，一只大手扣住自己的下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虞渊噙住了唇。
仅仅只是唇贴着唇，她顿时瞪大了双眼，浑身上下都开始紧绷起来。
她本来想着再作几下就收手的，虞渊……怎么突然主动亲她啊。
从宁烟的角度看过去，虞渊闭着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铺在眼下，那张被放大的妖冶面容性感到不行。
虞渊耳后在发烫，他第一次做这种讨好别人的事儿，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主动亲她。
仅仅是觉得愧疚，然后脑子一热便不管不顾了。
紧密贴合的唇瓣被分开，虞渊缓缓睁开双眼，瞧着少女愕然的目光，轻皱了一下眉心。
“为什么不吸？”
“啊？”她似乎没反应过来，呆愣着表情眨了眨眼睛，随即脸色爆红。
“你怎么突然亲我啊？”
虞渊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拧着眉心问：“你不喜欢？”
她从前不是最喜欢问他要煞气了吗？怎么他主动给，她却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刚刚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吸取。
正想着，就见宁烟抱住膝盖，将红透了的脸颊埋进去，传出一声轻微的呢喃。
“你说什么？”虞渊没听清。
“我说，”少女微微抬头，露出一双雾气缭绕的猫瞳，眼尾挂着点点欣喜。
“我喜欢的。”
“很喜欢。”
虞渊触及到她直白的目光，瞳孔颤动了一瞬，随后又不解的问。
“那你为何不吸？”
“我……我忘了。”宁烟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又显露出些许希冀，“可以再亲一次吗？”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举到虞渊眼前，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脖子被你掐的好痛哦，你再给我亲一次我就不生气了。”
虞渊刚才缓和的情绪隐隐有要破裂的趋势，感受到耳后还未消下去的烫意，别扭地移开眼。
“你生气关本座何事，再不跟上来我就喊咆秽把你吃了。”
男人冷冰冰丢下这句话，旋即起身就要走。
“虞渊！你等等我！”
少女握紧了拳头，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急急忙忙追在他身后。
虞渊余光向后扫了一眼她笨拙的动作，收回目光时眼底带了明显的笑意，就连唇角的弧度都还在逐渐扩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