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垒,深沟,沟顶扎双层栅栏,加上挖出的泥土堆成土台,高丈余,扎满木刺,沟底深二丈,。
大营四角立三丈望台,火堆不休,周围不缺引火物。
遍地是火盆照明,不容疏漏一处。
营地内外人马交替巡逻,确保每条路上有一队人,井然有序。
又一队人走出营地去换班,绕着营地巡查一圈。
上官傲在中军对守夜颁下严令,
入夜,在外的各队,在营地四周巡视时不可大意轻忽,旦有差错,小队上下一齐领罚。
苦累活还有两人一队隐匿在林间为暗哨,为防有一二魔徒不知死活靠近营地。
营地一角,杂役丁壮在周围看护下入睡。
先前一次夜袭,被魔徒摸进来,见防备森严,猛攻一角,逃散了数百丁壮。
营地右侧树林月色下的阴影千奇百怪,山风吹拂,怪声断断续续传来,令人无不心里一紧。
进入大山深处,远离大队,落单的江湖人,魔徒的袭击频繁起来。
前夜魔徒一连三次趁夜袭击,耿猛应对得当,不给魔教可趁之机。
倒是中军有位世家子弟,立功心切,带人擅自追击,一去不回。
盟里为此下达了夜禁十律十斩,严令众人不得命令擅自外出。
耿猛要求入夜后每一个时辰,营地外必有六队人在外巡逻,每队不少二十人,这还不算上在外的暗哨。
“歇一歇吧,我们离营地三里了,到前面哨点交完班后,我们就可返营了。”一年轻人望着四周重重树影,对身后众人道。
身处漆黑一片的环境里,众人不知不觉心里紧张起来,体力流失更快。
“还是关头体贴我们,上头怎么想的,白天走了一天山路,晚上还叫我们出来巡夜,明摆着不把我们当自己人看。”一人靠在树旁,抱怨道。
“刘三刀,你小子就会嘴上抱怨了,晚上领任务时你跟着关头,咋不跟上头说,现在对我们说又有什么用。”
“大家伙哪个不累,谁有力气听你骂人,留着力气走快点,大家就能回去喝碗热水,好好睡上一觉。”
“这里周围有什么好看的,白天耿统领亲自带人打扫过一遍,刮地三尺。”
“为什么?”
“当然是我们明天就走,中军要过来入住,魔徒们能绕过前面布下的明点暗哨。”
“就算他们侥幸绕了过来,还会好运到让我们撞上他们。”刘三刀犟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你指望魔头大发慈悲,放我们一条生路。”
“怕什么?有关头在,你们不是不清楚关头的暗器有多么厉害,箭无虚发。”
“一路上我们几个人加起来比不上关头,关头出手利落,进前军先锋是板上钉钉的。”
“你呢?”王铜真心佩服关头本事,自认不如,对队里剩下的人一个瞧不上,不屑道。
刘三刀继续道:“我刘三刀有刀在手,怕什么魔道狗崽子,别是你心里害怕魔徒,污蔑他人。”
“没想到王铜你竟然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羞与你为伍。”
他早看不惯王铜目中无人的态度了,端着门派出来弟子架子总是轻视他们江湖散修。
王铜打心底看他们没靠山,没见识,平时爱搭不理,不知道大家早就摸清楚他的底细,偷学武功,被人逐出门派。
跟他们比好不了多少,他早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王铜了。
“你不怕,就凭你平时吹嘘的三把刀,不顶用,背着不嫌事。”王铜瞥了刘三刀一眼,身上挂着一长二短的三把刀,语气鄙视道。
“你想和我比划比划吗?”刘三刀手搭在腰间刀柄冷声道。
队中其他人或坐或站,在一旁休息,没有出面阻止这场争吵,有好戏看,刚好拿来解闷。
一位个子不高的清秀少年见此出头劝道:“大家都是一队里的兄弟,生什么气?退一步,各退一步好不好?”
“小池,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吗?乖乖待在一旁看你的刘大哥怎么废了这目中无人的混蛋。”刘三刀持刀在前,紧盯王铜道。
“好,你想拿我当借口发泄心中憋的火气,你找错人了,我奉陪。”王铜轻松道。
“有这句话,高看你一眼,自己刚刚说的话,到时候别忘了,让我帮你松一松筋骨,不用谢我。”刘三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