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霸你此行结果如何?”一位老魔头仗着辈分老,地盘丢了,心里着急,出面问道。
“想必是大功告成,左使一扫正道嚣张气焰,圣教的未来在左使你们才俊身上。”青面戴冠的白衣中年人问道。
“好,我就知道圣教信任左使,将南方一事尽交托在左使手中,什么正道不堪一击。”一位黑袍中年人不等熊先霸回话,拍手赞道。
中年人的面庞黝黑精瘦,双目有神,身体偏瘦,年龄在一圈人中最小之一,可辈分大,武功不输,气势不弱在场这些老魔头。
他是严鬼,魔道有名的狠人。
魔教混出来的哪一个不狠,可在他们口中严鬼比他们还狠,让他一头。
江湖不知严平之名,只知严鬼之凶,独占一地黑道上供。
“熊左使此行如何?何不说出来,一安在座之心?”一旁紫衣人笑道问道。
“熊左使久久不说,不会是被人赶了回来吧?那却是丢了圣教脸面。”
紫衣,最喜紫衣十年前新晋宗师,多次向正道小辈出手,遭人围杀,藏了数年。
正道这次掘地三尺,翻出了他。
“他是谁?胆子这么大,敢这么说圣教总坛来的熊左使。”石室外一个小魔头低语问道。
“臭小子,说话小声点,长老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外门能问的?”
“你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出来的,你家长辈没教过你,长老们动动根手指头灭了你。”
“紫衣,”
“你竟然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金魔长老,当长老的哪一个不是杀人不眨眼,别连累了我。”一持刀魔头警告身旁口出无状人道。
“听好了,不管你们是从哪来的,祸从口出,别怨我没跟你们说。”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害了自己,又连累师门。”众魔中地位颇高一魔训斥众魔道。
“进去的人谁呀?这么威风。”
“不认识,外来的吧,反正这个时候多了许多生面孔。”
“圣门大会多久没开了,混进了这么多鱼目混珠之辈,后辈无能。”参加过多次大会的白发,魔门前辈见众人慌乱无措讽刺道。
“老友,看开一点,他们年纪小,没有经过圣门盛世年代,常年缩在一地,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与白发相交多年,一件灰袍看着周围魔徒们稚嫩表现,回道。
“没法子,这次正道大势来袭,上面的意思是召集足够人手抵御,蚁多咬死象,多一个人也是好的,只要学了圣教功法,不管精深的,还是粗浅的都叫过来了,终究不是当初圣教盛世的时候了。”一位灰袍中年人看着周围魔徒们稚嫩表现,回道。
“谁口气这么大,敢瞧不起我们圣教众人?”一黄衣童子耳尖听到灰袍人话语,话里话外意思是瞧不起自己,顺着声音从人群中找出来,大声道。
灰袍一眼看去此人年纪不大,衣着纹饰,呼吸及步伐,武功在这个年纪马马虎虎,超过在场大多数同辈人,应该是魔道新出头的,有些底子。
近些年南方魔教不满现状,下属势力不约而同将门下弟子放到外面历练,江南首当其冲。
魔教卷土重来,不择手段,江南世家门派地盘呈不稳人迹象,不得己接受上官人等中原人南下。
不怪黄衣童子小瞧眼前灰袍白发两人,家里长辈有长老有关系,认识许多高人。
黄衣童子心底暗道:“父亲说的不能惹的人里没有这两人,此处多是魔道散修待的地方,没实力,没靠山。”
黄衣童子仗着天赋高,家人宠爱,瞧不起散修,打心底认为散修不敢招惹自己这位有背景魔二代,自己辛苦练功为何不可耀武扬威。
两人武功再高有什么用?身份不高,背景不深,石室里面才是真传待的,再不济靠近前面石门那片地才是那些有魔教长老背景的门人呆的地,在这里的透露出他们师门没人。
灰袍一眼即知黄衣童子心里想什么,年纪轻,不懂事,替他家人教训一下。
白发不拿正眼瞧挑衅的童子,自己一个先天大成,还理会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若不是他上头没人,迟迟无法破境,以他的武功何苦委屈自己跟这些废物厮混,这次大会定要找到一个靠谱的大腿抱抱。
黄衣童子出掌,掌劲未聚,一下子被破开,扣住脉门,浑身没了力气,心道撞上高手了。
童子望着眼前灰袍,嘴里发苦,先天无疑,穴道被封,真气沉寂。
“小心了,这是一次教训,以貌取人,迟早闯下大祸。”
“是童家的童元,他幼年有奇遇,身体不再长大,练功进境飞快心性偏激,惹事生非,童家家主罚他禁闭,他偷跑了出来,路上遇到了木魔大人,木魔大人看上了他,收他做徒弟,带他来了这里。童家的人听闻此事,派人捉他,木魔大人在,他手段不少溜了。”旁边人悄悄向众人介绍黄衣童子来历道。
灰袍听闻这小子有此来历,头疼,童家圣教传承中一脉,木魔积年宗师,打起了退堂鼓,惹不起。
“金长老,正道联合之势已成,诸长老可商量好了,战或逃。”熊先霸开口道。
“放肆。”一声传至门外。
“师傅,这是哪一位?”弟子问道。
“金南长老是南方魔教辈分奇高的老人,出身五行魔门一脉,当年浩劫,五行魔门分裂,身为第三代金魔教教主。”
“正道叫他金老魔,修习的是《金阙明章》,得金刚不坏意,杀了多少正道人,赫赫凶名。你们要是遇上,要小心应付,他的脾气出了名的火爆。”一银衣佩剑中年人向弟子们说起金魔道。
一个年纪与其他石座上的长老不符的青衣客引起了众人注意,白衣俊美,看上去十八九岁,不像积年老魔,坐上了代表魔教一方权势座位。
青衣客对金南心中的算计不感兴趣,自己本就是隐修一脉,可师门没人,硬是被推了出来,坐上了冷冰冰的石座,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冷漠。
“熊左使此行是顺利否,有没有破坏正道联手,我可听说熊左使大发神威,促成了江湖盟立。”
“尤长老,你的消息灵通呀!”
“熊左使有何辩解?”
“没有,对一意孤行之辈,说再多有何用?江湖盟成立又如何?反正各位不愿留下来。”熊先霸讥讽道。
“大胆,熊左使,总坛派你过来不是来争吵,思索如何破正道?”
“那你们愿意带人留下来?”
“熊左使有对策何不说出来?同是圣教门下藏着掖着,对大局无益。”
“我本想说,有人却不愿。”熊先霸看向金南方向意有所指道。
“金长老不过是一时气急,忧虑形势对圣教不利。”
“此刻关乎我教千秋大业,交给一个幸进之徒,我能放心吗?”金老魔反驳道。
“我的计划是引诱江湖盟进山……”
“此计变数太多,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