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到那张面色煞白的脸时,他又硬生生将那声尖叫忍住了,只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四目相对时,他确信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慌乱。
菲妮注意到他看向这边的眼神,对着他扮了个鬼脸。
“你们两个最好再在这里观察几天,伤及骨头是很危险的事。”
庞弗雷夫人对这两兄弟千叮咛万嘱咐。
“不!”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异口同声地说。
庞弗雷夫人本来已经急匆匆地走开,听到他们叛逆的话又折了回来。
“不什么不?不要对你们受伤的身体任意妄为,你们至少要在这里待两天。”
西里斯盯着雷古勒斯,面上看起来很镇定,“你就别不了,你的胳膊需要休养。”
“可是你的胳膊还是我造——”
“我说的是你们两位祖宗,都这时候了就别想着打魁地奇了。”庞弗雷夫人将雷古勒斯拽到床上让他躺下来。
雷古勒斯还想要起来,这次被埃文按住了,他看了一眼庞弗雷夫人,示意先不要再开口说话。
队员们看起来没有刚赢得比赛时那样振奋了,因为他们一下子要损失掉两位队员,这无疑是个可怕的损失。
因为这支队伍本身就是临时组建的,能够拿出今天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十分难得,并且他们已经和彼此产生了默契。
再临时换替补,这简直就是个沉重的打击。
“没关系,你们两个还是好好休息吧,不要反应这样大——”
埃文一边将雷古勒斯按到床上,又跑到另一边安抚西里斯。
“看在我现在还是你们队长得份儿上,行吗?看看现在的形势吧,现在我们积分排名第一,压力并不算大。”
埃文看着两位队员,尽管心里对这一损失还有些痛惜,但毕竟他的性格还算随和,遇事不强求。
西里斯端起杯子将药水吞下去,苦涩酸辣的药水难喝极了,他不知是不是自己那好面子的男性气概作祟,才强忍着吞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一阵刺骨的寒冷,划过喉管,顺着食道滑进胃里,随后便是一阵难忍的烧灼。
菲妮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痛苦就喊出来吧,没人笑话你的。”菲妮双手环着,慵懒地观赏着他狼狈的样子。
西里斯对她的嘲讽置之不理,却只看着她眼睛周围一圈浅浅的印迹,“你是要把望远镜装到你脸上吗?”
菲妮在心里懊恼地喊了一声,她并不是觉得丢了面子,西里斯的确提醒到她了。
“巴蒂,那会儿是不是有人找我?”她一只手扶着脑袋,想努力回想起当时哄闹的场面。
她隐约记得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来着,可是被她凶巴巴地打开了,因为当时雷古勒斯正倒吊在空中,她一刻也不敢挪开视线……
“好像是哈桑.布拉罕……吧……”小巴蒂记忆也有些模糊,他这会儿的记性没比菲妮好多少,“我只看到那人披着的斗篷……”
菲妮听到这反而笑了,因为她心里生了个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