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一众小道气得眉毛之立,项羽道:
“我等具是三清道统,师父更是老君弟子,那泼猴怎敢如此折辱三清神像,这岂不是在打我等的脸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也,猴头无礼,轻慢大教,当给他个教训才是。”
水火道人亦是点头说到。
孙悟空拿眼去看李律,李律道:
“他如今朝夕相伴取经人,听的是佛法,闻得是真诠,潜移默化之下,已由道而去佛也,算的上是释迦门人了,如此不尊三清又有何妨?莫要执着于名相,在大殿与在茅厕无甚分别,何必为此恼怒,只是猴儿此举却有不妥,故贫道许这求雨道士一场及时雨,教他输上一阵便罢了。”
李律话音才落,就见那车迟国内,哗啦啦下起了大雨,雨落倾盆,穿林打叶,地脉生津,汇成涓涓细流,正好一解旱情。
那云空之上,风雨雷电四神看了看凭空落下的雨滴,又看了看手上拿着的法器,互相之间对视一番,从彼此眼中均是看到了不可思议之色。
“呔!你们这四个毛神,如何不听俺老孙的话,与那道士下了雨去!”
孙悟真站在云头,气得跳了起来,把金箍棒扯在了手上,就要去打四神。
四神忙到:“道友息怒,道友息怒,适才你也在身旁,几时见了我等动用法器,做法布雨?”
悟真闻言,停了下来,说到:
“怎知伱等是如何糊弄俺老孙的,如果不是你们四个动的手脚,这雨是哪里来的?”
风神道:“我们也正不解哩,这雨来得蹊跷,不在天数之内,还要上报玉帝才是。”
雨神道:“正是,正是,如此夺天地权柄,定不寻常,那道士只怕是有些来历的。”
雷公道:“这道士说来也是个正统的道士,用的是正经五雷法,不是那旁门的法术,依科演教,发书到了雷府,天尊得了求雨文书,这才遣了我四人前来布雨。”
电母道:“只是如今事有蹊跷,我等不便久留,当先回雷府缴旨,再去通明殿上报奏才是。”
雷公点头道:“正是,不可再留了,我等去也,道友告辞了。”
说罢,四人向悟真抱拳后,径自驾云离去了,悟真在云头,急得抓耳挠腮,没奈何,见那道士又把令牌叩响,雨势渐渐止住,便落转云头,回了自家躯壳去了。
“师父这雨来得甚妙,这猴儿这回算是遇着麻烦事了。”
项羽轻拍着手,笑到。
李律道:“不过是行一时方便罢了,给那猴儿造成不了多大麻烦的,不过这车迟国王却是真糊涂,如此兴道灭僧,造下恶业,还想求得长生,这便是妄想了,只怕他百年之后在地府还有些罪受。”
水火道人闻言连连点头,红孩儿抢着说道:
“是极,是极,那佛门最是小心眼了,写的那些佛经,什么谤佛之罪,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一大堆,个个都是死后要下地狱,求出无期,以此来恐吓愚弄世人。”
牛魔王一拍手,大声道:
“我儿说得对啊!不过那些罪名虽假,地府刑罚却是真的,便是有那犯戒的僧道,死后到了地府,也是免不了刑罚的,便是有那不服管教的,临刑之时,念动两教真言,教那刑罚落不到身上,地府也有法子治他。”
“哦?”
红海儿好奇道:“是何法子,老爹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牛魔王这才呵呵笑到:
“便是将僧道灵魂投入轮回,教他转生,虽是投胎,却是未曾离母腹,见不到日月三光,便流了胎,或是生产下来,不足百日便夭折了去,如此叫他忘了两教真言,下了地府再数罪并罚,来得更加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