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都收缴了!”雷因斯摩挲着白手套,指向双颊气得发烫的珍,“包括你身上那件魔具披风。”
“你知道这是魔具,难道看不清上面的教会标志吗!”珍瞪着眼前身着军装,挺拔得像一杆标枪的雷因斯。
“这说明不了什么,能够操纵魔具的可疑人员必须受到管制。”雷因斯压了压帽檐,声音清冷,“我执行命令,你不要反抗,这样两全其美。”
似乎是察觉到珍愠怒的眼神,他顿了顿,“如果事后经过核查,身份属实的话,我自然会放了你。”
蒂西娅扯了扯珍的衣角,微微摇头,她的小手枪和子弹早就被强行收缴了。
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做出让步。
如果硬碰硬,她们两个怎么也不是上百名持枪士兵的对手,何况还有眼前这个同样持有魔具的男人。
蒂西娅瞥到了雷因斯腰间,两把手枪泛着危险光泽。
她清楚珍的暴躁脾气,这个栗色头发的姐姐,对待别人,特别是男人,都很少有好脸色。
但奇怪的是,对自己除外。
当珍面对自己时,一般都会卸下那张冷冰冰的面具。
谈不上和颜悦色,但也算较为温和了。
或许是自己在危难时候照顾过她吧,蒂西娅感觉到脑袋晕乎乎的,后腰被一只坚硬的物体抵着,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只是轻轻扯动珍的衣角,提醒她不要意气用事。
四周紧绷的局势,让蒂西娅心底产生一丝绞痛的感觉,北方庄园的种种经历“唰”一下浮现在眼前。
这是她最近几天,刻意回避的记忆。
冒着绿血的食尸鬼尸体,摇曳的马车灯笼,诡异的断手,以及那个神秘的让自己看不透的男人。
迪诺。
男人在追着断手出去前,最后留下的那记眼神,这几夜时常在梦中出现。
虽然没有从珍那里得到明确的答复,但是能从对方的微妙表情看出,迪诺的处境有多么不妙。
在混乱中失踪,生还的几率太过渺茫了。
唉…
那一晚,他如果不追出去,那他们现在应该不会散开,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吧。
之后就算自己被那些怪异生命杀死,也该认命了。
总好过随着人流苟且偷生。
蒂西娅越想越觉得愧疚,将头低至胸口。
“西娅...”珍回头关切地望了一眼,心中权衡了一下,才恨恨地交出手中的短刀。
“还有。”雷因斯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抚着手枪柄的右手缓缓放下。
“急个屁!”珍暗自嘀咕了一声。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着情绪,缓缓解开披风的扣子。
伴随着一阵轻响,边缘上流转着暗沉华泽的隐匿长袍被褪了下来。
展露出长袍下曲线曼妙的紧身战斗服。
“好了,多谢配合”
雷因斯挥挥手,示意将两人押送到后方的驻扎地。
异变突生!
就在魔具被装入一个狭长的木盒后,四面八方猛然传来了阴森的呼啸声。
“赫赫赫!!!”
雷因斯脸色一沉,立马掏出双枪朝四周的空气中射击。
子弹掠过众人头顶,却没有击中任何物体。
珍一把护住低着脑袋的蒂西娅,想要取回魔具,可是那个狭长的盒子却“哐当”一声,被一阵狂风打翻在地。
“敌袭!”
“有敌袭!”
包围在四周的军士都不寻常,他们戴着白色贝雷帽,精通各色枪械,并且身手远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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