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盘上，一条曲线已经变得模糊。
“啊！”
又是一声惨叫，这个数据波动已经非常微弱了。
“该死！”
郭柯瑜双拳紧握，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
“叮——”数据彻底消失。
床上的实验体也随之停止挣扎，喊出他人生最后的哀嚎。
李未走到郭柯瑜旁边，瞥一眼实验体，冰冷道：“实验失败。”
郭柯瑜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地盯着已经死亡的实验体。
李未淡漠道：“不过这次实验失败也不算完全失败。”
墙上有一个红色按钮，李未按下，不过片刻，有人过来。
那个人轻车熟路地把失败的实验体推走，随即又送来一个健康的新的实验体。
“这次实验体挺过感染期到了变异期，前些个通通都是感染期就失败抬去烧了。”
李未看着实验室里的另外两具实验体：“成功率会越来越高的，总有一天会成功。”
郭柯瑜脸色难看地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那个健康的实验体，点头道：“知道了。”
“我已经派人去获得最优质的实验体了，有了优质血液的加持，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成功的。”
新的实验体完全不清楚状况，怎么自己睡着睡着就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是说这个月送过来的那些人？”郭柯瑜一边和李未说话，另一边拿起针管吸入实验台上的一管绿色试剂。
然后走到新的实验体旁边，在实验体惊恐的眼神下注射药物。
实验体虽然是个精神病患者，脑子不太清楚，但是本能他会害怕。
在药水的刺激下，实验体拼命的挣扎。
可惜，事先实验体就被锁链锁住，这种反抗对于精神病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加速药物在血液里传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新的实验体身体渐渐僵硬，脸上带着诡异而安详的表情。
“对，根据血液报告检测，他们比起这些人更加的优质。”
提起“这些人”，李未语气略带嫌弃。
“不过……”李未眼睛微眯，“我发现他们不是精神病患者。”
“正常人？他们进来干嘛？”郭柯瑜扔掉注射器，侧过身子面对李未。
为了防止实验被外界发现，他们实验对象通常是精神病患者。
这样就算死了很多患者，也没有人发现，那些患者的家属通常只是扔下诊疗费，从来不过问一句。
“甭管是不是正常人，只要进来精神病医院，是不是正常人不就是我们医生一句话？”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打他们进来那一刻就是我们的实验对象。”
“哦对，有个叫陈宇的优质体在进来的第二天主动找上我谈合作，他知道我们做实验的事。”
郭柯瑜心一惊：“泄露了？”
“要是泄露了，我们此刻就在监狱了。”李未摇摇头，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他提出要求，只要我们放他出去，他就帮我们处理那些优质的实验体。”
“他从我里这要走了两瓶药水，估计有所行动了，我们坐等着他把实验体带过来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