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眼褶子都瞧不见:“哎呦,少夫人这样客气做什么?”
“您放心,老婆子我呀,晓得怎么说。”
数着金瓜子,喜嬷嬷乐津津的走了。
大概是从未得过这么多的赏钱,喜嬷嬷脚底下甚至还跌了一跤。
接着又扭着臀,往前厅去了。
“仙长,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侍女收回目光,好奇地看着阿烛。
穿着嫁衣的新妇面无表情地擦剑。
窗外流光正好。
她挽起个恶劣地笑:“自然是——”
“卸磨,杀驴。”
侍女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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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礼在夜间举行。
此刻喜气洋洋,枝头落满了火树银花。
常家以矿业发家,对规矩不甚看重。
拜过堂,阿烛也不必回新房坐着。
倒是要和长皓一桌桌敬酒。
王家的姑娘生得好。
纤秾有度,颜若桃花。
再看那轮椅上痴傻的常家公子。
神色呆滞,就差流口水了。
好好一朵鲜花,结果插在牛粪上。
晚照一直牢牢盯着阿烛的脸。
“师尊。”
上神神色淡淡,似乎在出神。
听到小徒弟嗓音,他抬头:“何事?”
“那常家的新夫人,我瞧着……”
晚照欲言又止:“有些像烛音师姐。”
玉衡立时蹙眉。
远处的新妇身着嫁衣。
团扇遮面,眉眼看得不甚清。
但她眼尾下有一颗小痣。
这颗小痣,曾在梦魇中泛着艳靡味道。
玉衡垂下眼帘:“她倒是出息。”
天生仙骨,得以位列仙班,反而意气用事。
如今更是私自下凡,还与一个凡人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