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一族，是凉州城的地头蛇。
以矿业发家，富得流油。
美中不足的是，常老爷唯一的儿子，是个傻子。
摊主一拍大腿：“姑娘既是知道，便好说了。”
“常家公子呀，这月又要娶亲了。”
娶亲是喜事。
为何还要用个又？
阿烛眼底掠过一抹思忖。
跟着，她顺着摊主的话往下说：“可是有怪异之处？”
摊主点头。
愈发把声音压低了几分：“这常家公子，这月已经是第三次娶亲了。小翠是第四个。”
阿烛咂舌：“四个？”
不想这傻子还好三妻四妾这口。
见阿烛神色，摊主晓得她想岔了。
“小翠是明媒正娶进的常家。”
“前几个新嫁娘，姑娘猜，怎么着？”
阿烛抿唇，想了想，故作一副猜疑犹豫的神色出来。
“死了？”
摊主激动点头：“对，都死了。”
“还是新婚夜死的，死状十分凄惨。”
傻子娶亲，新娘惨死。
总是品出点诡异味道。
阿烛若有所思，又隐约记起来摊主的话。
“既是前几桩亲事如此，王家还要执着嫁女么？”
说得多了，摊主有点渴。
自寻了几杯茶来喝，住了手，才道：“王家？王家也是常州商户，又不是什么无权无势的人家，怎愿意独女跳火坑？”
小翠不是自愿的。
阿烛明白了。
“是给那傻子冲喜。”
摊主笑了笑：“但凡是个青壮年，新婚夜，美娇娘惨死，都给吓一跳。”
“遑论个傻子呢？”
新线索。
常家公子被新娘惨死吓着，应该病得不轻。
冲喜一事也常有，只是多于偏远陋习之地。
早年间，为规范嫁娶民俗，燕帝就降下了旨意整改。
大燕境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这常公子，怕是不好了。
阿烛抿唇。
这时，脑海中的系统连接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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