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硅拉长的脸显然缓和了许多，老三那些话虽然诛心，但经周砚这么一解释，显然都行不通了；况且周砚向来是他的左膀右臂，岂能因为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自断一臂？
但是今日这番敲打，也无不可……
想到这，周硅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弟弟莫怪，兄长也只是一时糊涂，近日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事事不顺，定要去找菩萨好好拜拜……”
但是周砚没有顺着这台阶下，只是淡淡的吆喝人送客；周硅想再说些什么，看着周砚那般模样也只得作罢，这回是真生气了。
这厢周硅出门，想着给周砚搜寻点什么奇珍哄哄他，周砚却迎来了今晚第三场对他的质问。
杜夫人所求不过是正妃之位，八哥所要不过是他绝无二心的尽心辅助，予他们所求，事情便会解决。可是第三位这主，绝不像上面两位那么好糊弄……
肖子玫没有开门质问，只是坐在周砚的对面，拿起一杯沏好的“明前翠芽”；
倒也不喝，只是揭开茶盖，任由白色的蒸汽晕湿她的眼睫，进而让整张脸沉浸在一片雾气之中，糊掉她的五官，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猜不出她的喜怒。
“呵呵，但凡八皇子留心观察一下，也就能看出来这‘明前翠芽’来自于……”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周砚沉下声音，不悦地盯住肖子玫，阻止她的口中再说出任何惹人不快的话题。
“我想说的、我想要的殿下都知道，殿下的正妃之位耳。”
肖子玫站起，往常乖顺的面孔上罕见的没有了笑意，目如沉水，似是任何风暴都掀不起波澜，亦或者那目光本身就是风暴——
“我今夜所做，殿下不是早就允过我吗？况且我为殿下做了这么多，一个正妃之位殿下都不舍得，还要大打折扣？”
“子玫，你听我解释，这确实是个意外……”
“好了殿下，不要再跟我解释了，我不相信巧合——或许八皇子会信你那一套‘现场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下药痕迹’的说辞，我虽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受益人是殿下你不是吗？
殿下，坦白讲，我对你很失望，一个正妃之位都无法给到我，更何况皇后之位呢……”
“呵呵呵~”周砚侧卧在踏上低哑的笑出声，肖子玫不知他为何发笑，只是愣怔的时候便被周砚长臂一伸揽到踏上，紧接着就被他压到身下。
周砚意态缱绻的凑到肖子玫颈边，深深地嗅了一下，埋在她乌发里含糊不清的说：
“一个女人而已你还怕斗不过她？将来如何做中宫之主？我看中的是她的家室，坦白来讲，除了你，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单纯让爷我欲罢不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