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看着他这做作的模样牙齿发酸,忍了半响才没直接让对方走开。
她歪头颇为认真问一句,“如果我说不能,你会乖乖把我放下来吗?”
闻言,谢承蕴的长臂圈得更紧,“如果我说不会,那你能让我抱吗?”
江瑟瑟:······逻辑鬼才。
见江瑟瑟没啃声,谢承蕴这才迈开腿,他余光仔细盯着江瑟瑟的脸,确保对方没有出现不耐烦的神情才快步将她抱至软塌上。
已经移去皮草的软塌上只放着一块棉布,红色的络子垂到地面上。
屁股落到实处,江瑟瑟伸了伸腿,还是躺着舒服。
她又拿手指去摁了摁膝盖,传来丝丝酸疼。
想必膝盖都跪出淤青了,一会儿得拿药膏抹一抹。
这想法刚浮上心头,她就瞧见谢承蕴已经轻车熟路地从自己的药架上取下一盒药膏。
他单膝跪下,目光平视着江瑟瑟的腿,掀开药盒想给对方上药。
一双玉手按在了谢承蕴的手背上。
江瑟瑟接过他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来。”
开玩笑,这一天天的让谢承蕴得寸进尺了怎么行,自己留下来可不是为了让谢承蕴攻略自己的。
谢承蕴的目光划过江瑟瑟脖子前黯淡的比目玉,眸色一暗,然后若无其事站起来,“那我去书房了。”
江瑟瑟目送他离开后才喊来沁心替自己褪下外衣。
阿福正逗着外面的蛐蛐呢,见着谢承蕴来了忙拍拍外衫站起来。
“少爷,你的书都放屋里了。”忽然,阿福倒吸一口气,“嘶,少爷,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很差?”谢承蕴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
“嗯。”阿福点点头,探头探脑地望一眼江瑟瑟的屋子。
果然,一从少夫人屋子里出来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唉,追妻之路漫漫啊,靠他们少爷这块木头可有的熬咯。
“少爷,你去哪?”幸灾乐祸完的阿福疑惑地看着谢承蕴径自朝竹林去了。
竹林里的竹子长得依旧好,郁郁青青,有雅致的风味。
谢承蕴一个人走到无人处,才抬起手,手背上依旧残留有江瑟瑟的香味。
他凝视那块肌肤良久,将另一只手的手掌轻轻盖在上面。
两者接触的余温让他停留了许久,好像江瑟瑟很久没碰过自己的手了。
她也很久没有对自己笑过了,她甚至很久没关心过自己的吃穿用度了。
究竟有多久——
谢承蕴缓缓放下手,已经足足一日了。
一日不曾碰手微笑,也有一日不曾主动问询自己冷暖。
原来不被人重视是这等滋味。
“哟,你听没听到老李的事情?”
角落里,两个婆子边走边唠。
“听到了,不就是老李媳妇去了娘家,路途远晚回家了一日吗?在那大哭大闹的,我还以为老李媳妇是一个月不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