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江瑟瑟若是喜欢上旁人了怎么办?”谢承蕴问的一本正经。
阿福心头好似一万头快马奔过,这都是什么问题啊,他如何知道?
“少爷,这个我真不知道了,您自己考量去吧。”
说完,阿福一低头,装死。
谢承蕴眼神变幻莫测,江瑟瑟眼光一向好,定然看不上外面那些野花,若真的一时看叉了,自己替她掰回来。
愣是在原位坐了半响,谢承蕴才离开,走前不忘拿走了江瑟瑟留下的那块帕子。
这是江瑟瑟留的,不能丢了。
阿福脸色僵硬,行吧,他们家少爷就可尽追吧。
反正追到了他顶多就是再负责带一个小少爷或者小小姐。
午间阳光散去,乌压压的。精巧小室内,四周围着苏绣制成的帘帐,桌案上摆放着一只小巧的青花双鱼瓷瓶,左右各一尊香炉。
江堂水瘦削到不正常的脸紧紧贴在手里的龟甲上,他剧烈摇晃几下从里面掉出几枚铜钱。
在郑贵妃紧张的视线里,江堂水将铜钱依次排开,揣摩许久才咳嗽一下。
“贵妃娘娘,这是大凶!”
郑贵妃顿时抓紧了袖口,她今日喊来江堂水替自己占卜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安稳出世,没想到就得到了大凶的结果。
她盼了五年才盼得了这个孩子,决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怎么回事?”郑贵妃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对方。
江堂水喘了一下气,才开口解释着卦象。
“京城内有人的命格与娘娘肚子中的孩子相冲突,微臣算的此人应当在这个区域,且命里带水。”江堂水的水慢慢落在了地图上属于谢家的一片宅子。
谢家里命里带水的人可没有几个,其中便有——江瑟瑟。
“十日后的宫宴,微臣愿意替娘娘找出这人。”江堂水垂下头,静候郑贵妃的安排。
他黝黑的眼里是无情的算计,郑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有大凶之兆,但是和江瑟瑟却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自己是大国师,自己想要定夺谁的命格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谁让江瑟瑟竟敢三番五次与雪儿作对。
“既然如此,就劳烦大国师几日后替本宫出面找出这个人。”郑贵妃心稍稍安定,不过一个人罢了,杀了就是。
要怪也只能怪对方命不好,竟然和皇子相冲。
“是。”江堂水恭敬地行礼告退。
待离开了宫殿,他才捂着嘴咳到弯下了腰,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身。
江堂水再站直的时候已然看不出之前的虚弱。
占卜命数本就是有违天命,每占卜一次便是虚弱一分,而这里以占卜某个人的生死命格即‘开天眼’最消耗精力。
所以江堂水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去占卜一个人的过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恐怕是开完天眼也命不久矣了。
“少爷,你派人去查的债务果然有问题。”外面候着的小厮替江堂水披上厚厚的披风,才递上一叠账目。
江堂水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拿过东西,看完之后嘴角冷笑连连。
这一个小小的赌场也敢乱改账目同他们江府作对,可惜已经喂进去的银子早被赌场卷跑便是要也要不回来了。
可以说他们江府如今只剩个空壳子,偏偏府上还有一群废物要养。
江堂水脸上满是阴霾,只能苦了雪儿先省吃俭用一段时间,待他将谢府抄家后再寻来银子替雪儿购置新衣。
“走吧,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