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憨笑一下,“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不如您亲自去说吧。”
说完,阿福暗戳戳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江瑟瑟拿开毛毯,也是,一共就几步路自己去说一下也好。
路边是新换上来的盆栽,粉红粉红的配着那翠绿的竹子煞是好看,偶尔有蝴蝶落下。
谢承蕴的书房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和安静,江瑟瑟绕过那摆着的一缸鲤鱼,在谢承蕴身前站定。
“我是来和你说三皇子和谢大壮给你使绊子的事情。”
谢承蕴生来杂着几分疏离的眼眸在光下渐渐消融。
“无妨,是我行事鲁莽得罪了三皇子,此事我有分寸。”
明明是一句听不出起伏的话,却莫名夹杂了一点委屈和隐忍。
江瑟瑟看得一愣,她印象里谢承蕴不是这般会退让的人,“无妨,我们来一记将计就计,免得南宫辰临时退缩了。”
那书房里细碎的声音悄然沉在这方天地。
旭日划过精致的角楼,为高墙内带来一丝新的生机与活力,重檐屋顶上都带着金色的光彩。
金銮殿内,群臣汇集。
南宫辰今天终于解了禁足,上朝前和手下窃窃私语,“确定那江瑟瑟来了?”
“是,一大早江瑟瑟带着几个丫鬟赶去了湖心亭,现下我们的人封锁了湖心亭,定然让她逃不出去。”
南宫辰满意地点点头,“行,接下来按计划行事。”
只要江瑟瑟被自己控制住,谢承蕴便是想鱼死网破都不敢,虽然江瑟瑟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但是等这次处理掉谢承蕴后想要跟着自己未尝不可。
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的南宫辰垂着脑袋听着皇帝念着那些他不甚想得透彻的政策。
金銮殿里的一切都彰显着这个国家在历经大战后,正慢慢恢复生机与活力,走上重民生的道路。
皇帝含着赞许翻看谢承蕴递上来的折子,“果然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才短短几天就将燕朝大典的后续工作做好了。”
一时间,场内连连传来赞和。
感觉到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皇帝才把视线落到谢承蕴身上,“谢卿,可有想要的奖赏?”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屏住呼吸等着谢承蕴的回答。
状元郎每届都有,但能短时间内收获皇帝赏识的状元郎的可不多,若是谢承蕴升了官那他的地位可又要重新掂量一下了。
“此乃微臣分内之事,并不敢讨要什么奖赏。”
那人眼神淡淡,连恭敬的谦虚都透着与生俱来的冷意和傲骨,如同摧不折的竹。
“哈哈,你不要,朕可不能不给,就封谢卿为——”
“报!有人敲响了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