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是来干什么的?”谢大壮不明所以走过去。
才短短半个月,昔日也算有几分书生气的人如今被消磨得阴沉毫无生气,廉价的衣服空空套在人身上。
侍卫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是说这人是谢承蕴亲戚吗?怎么两个人的气度差这么多?
“我的主子想让你做一件事。”侍卫到底还是捏着鼻子说了。
语气里的命令没有让谢家几人觉得不适,反而眼里涌出惊喜,有事情干就有钱拿。
“什么事情?”谢大壮也知道自己有谈判的资本了,他努力把头抬高一点。
“让你去告谢承蕴的御状。”
御状?
闻言,谢大壮迟疑了,他不是没想过,但是告御状一个不好可是要将自己小命都搭进去的,他还没胆子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啧,难不成真的是你自己作弊?”侍卫耻笑一声,然后毫不掩饰眼里的奚落。
谢大壮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脑子一热就点了头,“告就告,但是你们得给我打通关系。”
“这是自然,既然谢公子已经想好了,那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带刀的侍卫往巷子里一站,顿时吓得一些百姓赶紧躲回了家里,谢大壮半走半拖地被侍卫‘请’到了马车上。
他吃疼地松松自己的胳膊,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条黄色的腰带。
皇室!
这个念头让谢大壮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老老实实把脑袋埋在地上。
“本殿下要的是谢承蕴身败名裂,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南宫辰长腿直接踩在了谢大壮的肩头,手中的酒杯晃荡几下就撒出了不少酒液在对方头上。
这些日子南宫辰不是没想过找谢承蕴麻烦,结果对方完全不惧和自己撕破脸,仗着有父皇和另外几位皇子的拉拢简直无法无天。
谢大壮忙不迭地点头,忽然他想到一种报复谢承蕴的好办法,他谄媚道:“不知道殿下可知道谢承蕴的夫人,那江家五小姐?”
南宫辰狐疑低下头,“怎么?”
听到肯定的意思,谢大壮说得更卖力,“那江瑟瑟就是个不要脸的荡妇,背着谢承蕴勾搭我,结果见我落榜了又对我出言嘲讽。偏偏谢承蕴是个眼瞎的,对这江瑟瑟爱护得不得了,殿下不如将那江瑟瑟绑架了去,定能抓住谢承蕴的软肋,让他即使有办法辩白也不敢辩白。”
反正这世道要诋毁一个女子那是再简单不过了,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就能给她定罪。
关键是谢大壮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让谢承蕴背上舞弊的罪名,这些日子自己越想越发觉谢承蕴手段的高明。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连阿娘有时候都怀疑自己莫不是没中榜得了癔症了,如果不拿家人要挟谢承蕴,他还真怕又被对方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