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在家的江大爷也吓得面色惨白,要知道他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长子江堂水外出三年不归家,还有一个就是江青时。
“夫人,这实在是没有办法呀,被打了足足三十大板子,你看他这下面都肉都成这样了,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大夫赶紧跪在地上求饶,正常一个成年人被打如此用力的三十大板子都要打去半条命,更何况是他这么一个小孩子。
江大夫人只感觉天昏地暗,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江大爷恶狠狠的摔碎手边的茶碗,这都是什么破事?一回家就遇到这些糟心的事情,难道诺大一个江府她都管不好吗?
“站住,青时都这样了,你还要去哪儿?”江老夫人气的脸上褶皱都颤抖了起来,指着江大爷劈头盖脸的骂过去。
江大爷冷哼一声:“自然是去给青时找大夫。”
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他烦躁的心情让他只想去见一眼杜丽丽,在杜丽丽那里他才觉得自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不用担心朝堂上的事情,也不用忧心家里的各种鸡毛蒜皮,全天下只有杜丽丽能给他足够的尊重。
灰色的衣袖隐没于黑夜里,江家数里之外的一座小宅院顿时热闹起来。
夜晚的马车因为光线不好的原因,总是走得要慢一些,标着谢府字样的马车在道路上平缓地拉着。
沁心替江瑟瑟把马车的帘子细心放下,以防夜晚的风吹进来。
马车内谢承蕴正襟危坐,即使他没喝什么酒,也因为邻桌人的打闹身上熏了一点酒味:“发生什么让你开心的事了?”
江瑟瑟这才收回翘着的嘴角,只能说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今天江青时的事可真没有人算计,就是正赶着撞在枪口上了,不过以江青时那个无法无天的性格,没有今天这一出,未来长大也要得罪不少人。
“我的小弟,你应该还记得吧,今天他把崔依依的盖头给掀了,现在领了三十大板回去。”江瑟瑟一边说着一边揉揉自己的肩膀,今天她可是在那儿端坐了一天了。
“没有人为难你吧。”谢承蕴一下子就想到了江府那些蛮不讲理的亲戚,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总喜欢推到江瑟瑟身上。
江瑟瑟摇摇头,带着一丝俏皮:“这件事可从头到尾和我真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他们现在忙着给江青时找大夫,哪里有功夫来找我?”
女子脸上的笑容让这个马车里的氛围都明亮了几分。
她雪肤乌发,今天因为要出席宴会,格外打扮了几分。
眼角下扫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煞是漂亮,圆润似珍珠的小耳垂下一对金色镂空耳坠在她的下巴两侧微微晃。
谢承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怎么了?”江瑟瑟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疑惑的抬起头。
谢承蕴收回视线:“再过不久就是我娘亲的生辰了,家中的事情你不必烦心,我都准备好了。”
这件事江瑟瑟当然记得,谢夫人的生辰,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一定得好好表现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