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古装袖口太大，凌泽息究竟戴没戴，袁笙没有看清，这个动作还被凌泽息捕捉到了。
“你如此盯着我的手看，做什么？难道你也为我这双美手着迷了？”凌泽息说完还自恋地举起双手欣赏了起来。
不过，他这样一动，反而让袁笙看到了，凌泽息也将另一个骨哨戴在了手臂上。袁笙一挑眉，感觉自己发现或者说证实了一件大事，心里暗自吹起了口哨。
“好了，袁笙”贺旸支起身子，“今日的墨量够了，你且将这些废纸带去厨房，之后便可回房休息，晚间再来。”
“是。”袁笙将墨条归位，拿起今天的废纸，转身走出了房间。
袁笙不知道的是，当她转身离开的一瞬，她身后的凌泽息就收起了那张嬉皮笑脸，严肃地看向贺旸，贺旸也放下笔，站定与他对视。
“如何？你可试探出什么来了？”贺旸说。
凌泽息摇头：“她很严谨。”
“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袁笙根本就对你说的那一切一无所知呢？”
“我不是不肯相信，我只是需要确认，至于她是不是真的一无所知，你也无法保证，不是吗？”凌泽息反驳。
看到贺旸的表情有些不快，凌泽息慢慢向他走近：“阿旸，我知你向来不想参与到任何纷争中去，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日，若世间真有倾覆，我们皆不可独善其身。我此番思量，只是想早做准备，并不是想针对谁。”
贺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明白，但是你要答应我，若袁笙真对所有原委一无所知，你不可再纠缠于她，不要硬拉她入这乱局，放她去过安稳的生活。”
凌泽息看着贺旸的眼睛，缓缓开口：“我答应你。”
似是松了一口气，贺旸把墨盒盖上，慢慢坐下：“你何时启程去大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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