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扫了庄贤妃一眼,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才对君年说道,“年儿,不如让她去试一试?”
试一试?绝对不可能!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拒绝。
君年沉吟了一下,说道:“父皇,母后,你们要相信莫神医,莫神医是我邀请来的,我不能半途而废。”
君岚闻言,还未来得及回答,又问道:“老七一直在逃避,你是不是另有目的?”
四王爷君崇也在一旁附和,“哎哟,七弟,你这是在演戏吗?”
君岚顿时怒了:“老四,你胡说八道什么,七哥才不会是在演戏,他干嘛要演戏?”
一众大臣闻言,神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太子是在装残废?这是为何?这里面,会不会另有玄机?
君崇冷笑一声,“二皇兄有所不知,北楚本就穷困潦倒,又常年征战边疆,七弟自幼锦衣玉食惯了,自然是吃不了这等苦。”
“胡说!”君岚故作责备,旋即又道:“七弟从小便在军中服役,岂能受得了战乱之苦,老四,你可别乱猜。”
君崇装模作样,露出惊讶之色:“嗯?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七弟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认输了?在即将取得胜利的情况下,他为什么会突然撤退?难道真的是因为双腿骨折而被迫撤军?又或者,你会不会以这个借口,强行撤军?”
君崇几乎是在指责君年通敌,假装残疾,将这片江山拱手相让。
二王爷和四王爷的这番话,顿时让得大厅里的空气都变得凝重了许多。
哪怕是安北月也是花容失色。她本来就是为了巴结一下太子,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做,反而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带歪了。
君岚没好气的说道:“老四,你就不要乱说话了,七弟是我们兄弟,我们都姓君,不会帮着外人说话的。”
君崇冷冷一笑:“二皇兄,你做不到,并不意味着其他人做不到。阮家,江南最好的商人,被父皇亲封的皇商,不也是叛徒吗?人不可貌相啊。”
“你胡说!”八王爷君岳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霍然起身,厉声喝道:“我七哥立下了汗马功劳,怎能被尔等如此污蔑?”
君岳转身,面对昭文帝,半跪半拜:“还望父皇明察,七哥并无背叛之意。”
昭文帝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他到底信的是二皇子、八皇子,还是四皇子。
宋月梨垂首,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心中早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阮家人当初被冠上的“叛逆”之名,怪不得会被抄斩满门。
事情的真相,她一定要弄明白,而要弄明白,她背后的势力就不能垮了。
宋月梨从身上掏出一块帕子,在上面写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八王爷和太子,肯定会把事情闹得更大,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君岚自投罗网,所以才想出了另外一条路,来对付安北月。
宋月梨刚写好字,正犹豫着要如何转交给八王爷,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浑厚的嗓音:“不知宋姑娘有何指示?”
宋月梨侧头望去,只见一名小公公正端着一杯酒站在她的身边,正是她的贴身护卫,玄苍。
宋月梨目光闪烁,心中惊疑不定,莫非是君年请来的护卫?
宋月梨没时间多想,悄无声息地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