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体验期结束，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呼……”
死灵法师长长吐出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的躁动的内心，声音嘶哑的开口，“问吧。”
“你的工坊里有邪神律法的味道，你和邪教徒有合作？”
“对，那个味道真是把我恶心的不行，不过确实可以把我的工坊隐藏的很好。”
死灵法师的回答从善如流，“但副作用也不是没有，在里面呆的太久，我会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
“所以你那天才会硬顶着魔能磁场的紊乱用法术。”
阿尔文点点头，明白了，“你之前动手截留了一个女孩的灵魂，告诉我这么做的理由。”
“果然是她引起你们的注意了么？”
死灵法师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她自己要求我这么做的，那个女孩也是邪教徒的一员。”
阿尔文瞳孔一缩，“讲的详细一些。”
“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死灵法师抬头扫了他一眼。
“大概在十月上旬，我刚到格莱恩特的时候，有个神秘人看穿了我是死灵，却以流浪法师的身份把我引荐给了布雷恩家族，并且告诉我可以继续自己的实验。”
“于是我试着跟他们提了要求，发现无论是素材还是活人他们都能满足我，而我只需要偶尔帮那位大少爷制造些小玩具。”
“再后来，我就在布雷恩家族遇见了那个女孩，她是布雷恩家族里唯一看穿了我伪装的人，并以邪教徒的身份提出了合作。”
“而巧合的是，她的灵魂正好符合我的实验需求，所以我就答应了她的提议，跟着她去见了邪教徒的首领。”
“但有件事我没想到，邪教徒的首领就是当初接触我的神秘人，可对方似乎对我并没有印象。”
“在约好帮他们掌控布雷恩家族之后，那女孩又一次找到我，问我能有没有能让杰里科在极端痛苦中死去的方法。”
“于是我告诉她当然有，前提是她也要在绝望中死上一次，我就可以把她的所有情绪转部转接到杰里科身上，让他在漫长的死亡过程中享受更甚的折磨。”
“等等。”阿尔文抬手打断了死灵，“你们死灵能做到这个？”
“当然不可以。”
死灵法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只是在骗她，不然我该怎么搞到她的灵魂和身体做实验呢？”
阿尔文冷笑了一声，“继续。”
“然后她同意了，我就用法术让她忘掉了我们的约定，只是最后她死在杰里科手里的时候似乎还是想起来了一些。”
死灵法师感叹着，“真是让人忍不住赞叹的恨意，对不对？”
“再之后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我如约截留了她的灵魂做了点实验，又拿了她的一条胳膊做母体，最后用炼金术帮她做了个活木身体用来复活，她就成功如愿以偿了。”
“至于杰里科……嗯，我想应该是死于活尸化了吧，毕竟是我故意留给她的方法，如果不用可就太可惜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阿尔文沉默片刻，缓缓摇头，“没有了。”
“那……”
死灵法师干枯的脸上涌现出些许期盼，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
“噗嗤。”
剑刃透体的声音在牢房中沉闷的响起，他脸上的表情赫然凝固。
“你知道吗？”
阿尔文双手推着剑柄，把剑刃捅的更加深入，“其实我能发现你的存在，是因为杰里科过来找了我的麻烦。”
“如果我没猜错，邪教徒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在算计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在算计你呢？”
剑刃之上传来巨大的吸力，死灵法师只感觉灵魂宛若陷入到了风暴之中，不断地被撕成碎片。
他本就枯瘦的身形更加干瘪下去，似乎只剩下了骨架在支撑着皮肤。
但即便已经变成这样，他仍旧在惦记着曾经仿佛触手可及的死亡律法。
“你……为什么……违约？”
“为什么？”
阿尔文几乎要气笑了。
他低下头，凑到死灵耳边，轻声道：
“因为我只是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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