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戚宝苏里里外外打量了良久,依旧没找到殷穗禾的踪迹,只有那窗子虚掩着,分明就是有人趁其不备逃跑了。
“尚德,人呢!”
戚宝苏满脸愠色,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揪起尚德的衣领,眉宇中满是滔天怒火。
听到这话,尚德恍恍惚惚着回过神,他险些喘不过气来,又不断地伸出手去拍打着戚宝苏攥着衣领的手。
“人刚刚就在屋里啊!我没撒谎。”
一直沉默着的唐敏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穗禾怕是被徐林带走了。”
唐敏华说话时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戚宝苏听清楚。
戚宝苏将尚德甩开:“你所言当真?”
唐敏华面露苦色,连连点头:“我刚刚听到了后院传来了一阵动静,起初没在意,但现在想来,怕是徐林趁着你们争执不下,偷偷将穗禾给带走了。”
尚德也变了脸色。
“这个没良心的!”
戚宝苏找不到殷穗禾,索性是拿尚德开涮。
“说,你和徐林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切,还得从一开始说起。
尚德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开口:“大人,今日那徐林突然找到我,说是跟我兄弟一场有钱要一起赚。”
瞧着戚宝苏满是怒气的神色,尚德心生畏惧。
他悄悄咽了咽口水,愈加害怕。
戚宝苏即刻催促。
“继续说!”
戚宝苏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尚德不敢有半句谎话,又生怕在无形之中惹得戚宝苏不快,“他跟我说,有个姑娘很有钱,她离开时会从我铺子门口路过,让我务必要将人留下来吃饭。”
这便是事情的起因。
“然后你就掳走了穗禾?”
戚宝苏眯了眯眼眸,向他质问。
最初尚德确实是心有芥蒂,也不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偏偏是徐林提起尚德亏欠了地下钱庄一大笔银子。
尚德拗不过徐林,终究是答应了。
“我帮忙下了迷药。”
提起这一切,尚德低下头,满是畏惧。
了解到这一切的缘由,戚宝苏不由得紧紧地攥着拳头。
当初若是他能够陪同着殷穗禾一起前来,怕是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憎恨尚德和徐林的同时,戚宝苏越发懊恼后悔。
“戚公子——”
唐敏华本想说些什么。
可看着戚宝苏满是愤慨不平的神色,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徐林现在去了哪里?”
戚宝苏又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够帮我把穗禾找回来,我也可以从轻发落,若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尚德胆战心惊:“大人,我当真是不知道。”
说罢,尚德又连续不断地在戚宝苏跟前磕头认错。
不仅仅是尚德不知情,就连唐敏华也不知,徐林现如今会将殷穗禾带到何处。
“你最好保佑穗禾平安无事。”
戚宝苏甩了甩衣袖,即刻前去相华县的府衙,准备利用自己的身份调动当地的衙役一并出动,寻觅殷穗禾和徐林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