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检查过后,赵大夫不住地摇摇头,又叹息好几声。
“赵大夫,我爹这是怎么了?”
殷穗禾满脸皆是忧虑苦涩,她生怕殷山海会有什么万一。
刘新凤早就已经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了。
“令尊的腿骨折了,好在送来的及时,我已经想办法替令尊正了骨,接下来还得好好养伤。”
赵大夫的话,让殷穗禾心惊。
“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对于这种事情,赵大夫不敢保证,他思索过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殷姑娘,我也不瞒你,这种症状究竟能恢复得如何,还得看令尊的造化了。”
殷穗禾紧咬着下嘴唇,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戚宝苏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赵大夫,今日之事,劳您费心了,我跟您去结银两。”
望着戚宝苏的背影,殷穗禾忽然想起他在慌乱之际,义无反顾挡在自己跟前。
或许戚宝苏从未提起,但殷穗禾也看到了戚宝苏的胳膊动作有些延缓,显然是受伤了。
殷穗禾重振旗鼓,没再怨天尤人。
“赵大夫,再帮我拿一瓶跌打损伤药膏吧。”
戚宝苏不知殷穗禾的用意,却也没深究。
回到家后,殷穗禾直接将自己敲晕,进入空间。
可寻觅良久,殷穗禾也没能找到做石膏的材料。
听闻殷山海这是骨折,殷穗禾便想到了现代人常用的石膏固定骨折的腿,但偏偏是在空间一无所获,殷穗禾只能用最简单的木架子做一个支架。
与此同时,殷穗禾想法子支走了戚宝苏和刘新凤,在殷山海腿上将支架固定好。
殷山海虽是不明所以,但他还是默许了殷穗禾的举动。
“穗儿,你做这个,是为何啊?”
在殷山海困惑不解的情况下,殷穗禾只得随口扯了个理由。
“这是我以前在古书上看到的法子,如此可以固定伤腿,能恢复得更好。”
用过晚膳,刘新凤实在忍不住去见殷穗禾。
她由衷地开口道歉。
“穗禾,这件事情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爹他也不至于伤腿,还……”
一想起这些事,刘新凤便忍不住又要哭起来。
哭了大半天,刘新凤的眼睛又红又肿。
殷穗禾明辨是非,她也知晓这件事怪不得刘新凤。
“刘婶,你也别多想,我从未怪过你,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的错,你就安心吧。”
在殷穗禾的劝慰下,刘新凤总算是松了口气。
确定殷穗禾没生气,刘新凤眼下又回去照顾殷山海了。
殷穗禾孤身一人坐在桌前,她把玩着手中的药膏,又想起了今日戚宝苏替自己挡住所有狂躁之徒的举动。
得去给戚宝苏送药吧?
殷穗禾如是想着。
可戚宝苏会不会提起昨晚的事情?
殷穗禾摇摇头,停止乱七八糟的思绪。
缓了缓神,殷穗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她本不该这般多愁善感才是。
何必胡思乱想,戚宝苏既然帮了她,她报答恩情,给戚宝苏送药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殷穗禾不再多虑,奔着庭院里的戚宝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