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峰记得在医院时，苏窈是失了记忆的。
若是没人知道她在陆家，那陆家对她，倒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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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二房。
陆荣华去公司之前，交代于兰馨不要再去招惹苏窈和陆湛。
于兰馨不甘心，“难道就让苏窈一直在静苑住下去？”
“陆湛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住下去又怎样，总不可能和陆清有什么吧。”
陆荣华觉得于兰馨的担心有些多余。
于兰馨，“那也不是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陆荣华脸色沉了一分，“苏窈一个乡下女人，陆清怎么可能看得上。”
就算看得上，苏窈也是他名义上的嫂子。
于兰馨还想说什么，陆荣华的手机响起。
接完电话，他脸色比刚才更沉更难看。
“出什么事了？”
于兰馨关心地问。
陆荣华抬眼，脸色青黑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昨天半夜，陆湛带着苏窈去了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去了咱妈的病房，两个小时才出来。”
“他带苏窈去有什么用，又不是医生。”
“你不知道。”
陆荣华眼底不安，“我最近总觉得陆湛和以前不一样了。”
于兰馨一愣。
结巴问，“哪儿不一样了？”
陆荣华思索后，摇头，“说不清楚，就是感觉他不像之前那样颓废，像是，像是回到了十六岁前。”
即便陆湛戴着面具，他依然能时不时地感觉出他面具下射出的冷冽锋芒。
于兰馨诧异地看着陆荣华，“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有。”
陆荣华的眼底漫进一层冷意，“还有件事。”
“什么事？”
于兰馨无端紧张。
陆荣华的语气严肃，“刚得到的消息，那个苏神医，是个女的。”
“什么意思？”
于兰馨不太懂。
那什么神医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真的要找来给陆湛治病。
这事三两句话解释不清楚。
陆荣华还是决定，等最终确定之后，再告诉于兰馨。
“没什么，等查清楚了再跟你说。”
陆荣华从院子出来，就见苏窈推着陆湛从前面的玉兰树后过来。
他主动打招呼。
“阿湛，有什么事让佣人过来说一声就行了，你何必自己来回折腾。”
陆湛虽然戴着面具，看不见脸上的笑。
但从他的声音和气息，能辩出他心情极好。
“二叔，若是别的事，我肯定让佣人跑一趟，但这件事，关系到我和奶奶，我必须亲自来告诉你。”
只是，他的话音落，陆荣华满脸震惊之色。
盯着陆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湛，你，你的声带，好了？”
他的声音不再嘶哑苍老，难听得跟鬼一样了。
陆湛道，抬头看了眼身后的苏窈，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这多亏了苏窈。”
“……”
陆荣华跟着看向苏窈。
心里又想起，早上得到的消息。
那位苏神医，是女的。
也只是一瞬，他就否定了不切实际的猜测。
就是那位神医姓苏，又是女的，也肯定是个白苍苍的老太婆。
不可能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