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屹川放在御案上的手,不由地用力握紧,只因为他想起来父皇去世的那一夜,见到的听到的……
“想要活命是么?想要活命就得好好地听着,从今以往,老夫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要你做个胆小鬼,你就是个胆小鬼,要你做个木头,你就是个木头,听到了么?”那晚叶谦林的话,又再次在耳边响起来。
同样想起来的,还有父皇惨死的样子。
见长孙屹川迟迟没有开口,叶谦林眉头一皱,“怎么,难道皇帝是忘记了?”
就在大丞相准备发火的时候,季瑾瑜端着茶盏,给两人上了茶,叶谦林虽然不悦被人打扰,但还是端起了茶杯。
长孙屹川也回过了神,“大丞相说笑了,朕当然没有忘记。”
怎么会忘记,怎么可能忘记!不仅不会忘,他还要牢牢地记在心里,记住那时候渺小的自己,和丞相给的耻辱与深仇。
“既然没有忘记,那就是皇帝不把臣放在眼里,故意侮辱老夫了?”叶谦林的眉头又再次拧了起来。
“大丞相是国之栋梁,朕怎么可能凌辱大丞相?”长孙屹川急急地解释道。
叶谦林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杯盖因为外力,一个不稳,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皇帝这个位置,坐上去容易,可是守起来没那么容易!”叶谦林直接站了起来,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长孙屹川,“皇帝登基的时候戴上的是冕冠,但是退位的时候摘掉的可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