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雷怀疑双核心打法是否能成功，其实那是整个球队的战术体系问题，也是张扬和教练组的工作，和他本人的直接关系不大。
所以皮雷听从斯米切尔的建议，把质疑压在心里，索性就不去想了。
赞布罗塔就是另一种心态了。
赞布罗塔早就有了职业规划，虽说他才刚过二十九岁，依旧处在巅峰期，距离退役还有几年时间，但想要成为一名足球教练，就必须要早早的开始学习准备，也因此他才会选择离开尤文图斯来英超发展，以便接触到更多的足球模式，思想才不会被特定联赛风格所禁锢。
当听到张扬谈及的是双核心打法时，赞布罗塔的求知欲顿时被激起了，他并没有去想‘双核心打法’是否能成功，而是希望能了解到方方面面的战术细节。
这或许对战术能力成长有利？
赞布罗塔是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的，于是当所有队友都离开以后，就只有赞布罗塔留下了，希望能在双核心打法上，向张扬了解到更多内容。
难得有球员主动了解战术，张扬也留下来给赞布罗塔单独做指导。
这很有意思。
张扬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学生的补课，自己也成了一对一的家庭教师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高额的回报，尤其是给赞布罗塔级别的大球星补课，还是用意大利语进行详细讲解，一小时怎么也要收费个两千英镑吧？
张扬对没有报酬感到遗憾，但还是认真给赞布罗塔讲解整体战术要领。
双核心打法，想要成功的核心点在于，对场上球员进行集体的‘指挥’，核心球员就是引领进攻、组织防守，外加控制节奏的，有两个核心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场上球员就不知道听谁指挥。
张扬要求场上球员各司其职。
这一点听起来容易，但除了米尔沃尔，战术是以让球员自由发挥为基础，其他球队想要做到是非常困难的。
米尔沃尔也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所以两个核心要分区域，在节奏把握上，两个核心球员也要协调进行。
这需要核心球员的发挥，也需要整体打出信心。
大部分球员到场上，其实是不需要什么指挥的，当足球在己方脚下的时候，就跑上前去进攻，最多就是看看队友的位置，反之则回撤防守，即便是比赛节奏，也和整体的跑动直接相关，场上队长也不会喊一句，“加快节奏”，而是顺应着整体的跑动，单个球员就知道该怎么去跑动。
足球比赛中的‘指挥’，大多是一种‘心理意识’。
米尔沃尔会最大化弱化真正的‘指挥’，换句话说，即便没有核心、没有场上队长，米尔沃尔依旧能发挥的不错。
这才是张扬敢于使用双核心战术的根本原因：他并没有解决双核心的根本问题，但米尔沃尔的战术根本，就解决了大部分问题。
在给赞布罗塔的讲解中，张扬发现自己对战术的理解更透彻了，有些东西之前没有想到，讲解一遍以后，发现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赞布罗塔则是对球队的战术惊叹不已。
“以球员发挥为基础？”赞布罗塔看过一些媒体报道，但他认为那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是随意的猜测战术，没想到却成了事实，他发现和张扬探讨双核心打法，根本没多少意义，他更应该了解怎么去给球队制定‘让球员发挥能力的战术’。
这方面张扬就没办法了。
除非赞布罗塔也有个系统，也有个‘言灵测算’功能，否则他是永远学不会的。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球队上午进行正常训练，下午则进行战术训练，训练结束以后，还要进行两个小时的战术课。
一个星期，十几个小时的学习，让大部分球员了解到，自己到了球场上该怎么做。
至于战术整体，了解的人还是不多，大部分球员都没有兴趣，也只有赞布罗塔、乔迪-莫里斯、斯米切尔等，希望能够对整体战术有了解的球员，才会主动去了解这些东西。
当然，那没影响。
每个球员只要知道，到了球场上该怎么做就好了，其他人怎么做，球队整体怎么打，都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
这种灌输式教育，效果还是非常好的。
在球员们进行‘学习’的同时，战术训练也在同步进行中，有一些球员开始适应战术，老球员更容易适应一些，他们有‘适应’的经验，新战术基础依旧是发挥球员能力，也只有跑动、配合规则，以及球队进攻、防守倾向性有一些改动，新球员需要的时间更长一些，他们还没办法直接适应，到了比赛场上可以‘自由发挥’的战术打法。
借用皮雷的话说，“这太奇特了！”
“如果让我随意去踢，我大概会把球直接带到球门里，但那显然不可能，我还要遵照战术框架，自由发挥和战术规划之间，会有一个平衡点……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想找到这个平衡点并不容易。”
皮雷的说法也代表了大部分新球员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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