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来,田伯也只能从这儿走,起初田伯不愿逃跑,反而杵在门口也是这个道理,想护住里面的东西,可他又拿不走,不过他能跑到哪儿去呢?跑到哪都没用!
抓起镰刀对着顶部猛地一扳,将上面的羊指甲卸了下来,在一旁找了个罐子,将指甲丢了进去,一张火府邓君符随之丢了进去,不断烤制着。
一股焦味从罐子中传出来,仔细一看,羊指甲也渐渐开始消融,虽然很缓慢,但的确在燃烧,要不了多久就给它烧完了。
“该死!”正在逃跑的田伯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步伐,满脸的纠结,他是真打不过啊。
“啪”
一巴掌往脸上打去,都怪他事多,他敢保证对方根本不知道他的命脉所在,但他每次施法都呆在神龛前,有意识的护住门,但这是本能,没想到被对方注意到了,早知道破了那什么阵就应该直接走了。
看着就在不远处的拿督公神龛,咬了咬牙,他本想求助拿督公,但若是回去的路被隔断了,他只要求助拿督公了,那就会被拿捏住,这地方可不是那么平静的,很多人乐意他回归灵界。
村子就这么大,一人一点就没了,毕竟谁都不想信仰被分割,若是有这个机会,拿督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就算不杀他,也得掉一层皮,只好转身跑了回去。
那年轻人的要求不离谱,他不帮忙,拿督公也会出手,毕竟他本来就不会几个攻击法术,他就是个管水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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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
一道水柱扑了过来,竟然直接扑灭了火。
张廊看着面前被熄灭的火焰,攥起指甲,转身看去,喘着粗气的田伯正站在门口,看来这水柱没那么好施展,脸色阴沉的说:
“放我回去,我不会在插手珂娘的事,至于你能不能带走就不关我的事了。”
听到这话,张廊真想为他鼓掌,这打的好算盘,田伯先前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
珂娘一走,巫界没了,那田伯就是个废物了,被人奉为神明已经成了习惯,若是到了紧急关头,他绝对会动手的。
就算用指甲作为威胁暂时管制住他,到了紧急关头也会反水,这毕竟不是他的命脉,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掉他,让他蹦跶不起来,这事情就不用纠结了!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呢,而且是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张廊露出一丝冷笑来,他在这虽然不久,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张廊的这句话让田伯直接愣住了,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就要跑出去,不论如何,远离这个人才是安全的。
可张廊怎么会给他机会呢?
“起!”
身后传来张廊的声音,在神龛周围突然浮现起五张黄符,虽然没有丝毫不动,但田伯知道若是他在向前一步,这些符咒将会爆发开来,他将魂归灵界。
“我都认怂了你还要怎样!”田伯憋屈得脸颊都红了,脸上胡子一抖一抖的,他是在是没办法了,老脸都给丢完了。
张廊掏出一张蓝符,在指尖颠着,慢条斯理的问道:
“当初的事情,与你有关吧?”
他所说的便是困住珂娘的事情,若是无关,珂娘不会将他的名字说出来。
可他等来的不是田伯的回答,而是五道水柱,纷纷卷席向空中的黄符,田伯心里明白的很,回答是死,不回答也是死,他回来就是个错误,这人就是个疯子。
“那不过是个疯子罢了!”
细微的声音从神龛外传来,张廊心里大惊,他都将场地缩到了神龛里还被人看到?连忙捂住脸部。
眼角瞟去,透过门看到,路上是一个面容坚毅的女人,还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正是看病归来的阿燕夫妇,而说话的人正是阿燕。
“我们快走,他要发疯了。”
见张廊看过来,阿燕生怕所说的话被听到了,遭到疯子的报复,急忙扶着丈夫往家里赶。
“...”
张廊有些无语,回过头来,此时的水柱根本无法奈何黄符,比不上之前的熄灭火焰的水柱,不过,比起攻击之术,田伯差远了,此时正焦急着呢。
“哎,别挣扎了,灵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成天待在巫界做什么?”
张廊手势快速变化,左手向上张开,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弯曲,两手合并,右手置于左手心内,降鬼扇印成!
手夹蓝符,直接朝田伯搓去,神龛内就这么大,想跑也跑不掉,此时田伯爷明白这个道理,双手张开,唤着田野中的水稻,顷刻间,水稻将周围均数包围,就要侵入。
“爆”
五张黄符再也安奈不住了,成包围之势,火焰从中爆发出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顷刻间,将周遭的水稻燃烧殆尽。
“放过我!”
田伯惊恐不已,看着周围,他根本没有逃跑的余地,转过身直面张廊求饶。
可张廊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这些人就和赖在人间的野鬼一样,不肯进入灵界等待转生,反而成立了什么巫界,在里面装神弄鬼。
符纸照着田伯额头拍去,粘上之后张廊看都不带看的,直接朝着田伯身后的大门逃窜而出。
他可是曾经体会过这玩意的威力的,在平地施展那还好,不会出现什么效果。
如果是在狭小的地方,再加上五张火府邓君咒这威力可不是一加一了,果不其然,张廊直接卧倒,身后的神龛无声的破碎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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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你是说,那个男人告诉你,你被下了降头?”
阿燕听着阿昌所说的话有些难以置信,但现在的她如同一个无头苍蝇一般,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在尽量的去获取一些信息。
这儿的医院根本不相信她,而且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她的心里有些动摇了,或许真的是被下降头了。
“是的,他说我身上有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