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崎也没深究,毕竟如今寺庙很多,求来的符咒大多没有什么效果,放着也是心里安慰,只不过要是死去的秀树知道给他戴帽子的人送来的符咒,还放在他灵台前,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
张廊微微一笑,多可怜的女人,在丈夫忌日时与津田缠绵,但津田连符咒的用处都不告诉她,不然柰子根本不敢将这东西放在屋内。
看来津田不只是想杀了秀树,对于一个已经到手的女人,他也产生的厌恶,想将这一家子端了,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
“这是魔导符,会引来鬼怪。”张廊伸手拿起,将上面的白纸撕开,露出了它的全貌。
而长期与真琴为伴,这类东西野崎也了解不少,看到上面的图像也认了出来:“难道,都是津田搞的鬼?”
张廊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引子罢了,就算没有魔导符,魄魕魔也会找上门来。”
转头看向嬉闹的真琴开玩笑的问道:“真琴,你想不想要知纱?”
真琴身躯一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知道张廊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廊一拍脑袋:“你想不想要知纱的抚养权?你可是不能生育的哦。”
真琴皱紧了眉头,以她家族的势力,不说一个知纱了,一百个知纱都能抢过来,但知纱可是有母亲的人,就算她再喜欢,也不会去抢。
可就在野崎附在真琴耳边说了几句话后,真琴眼神微动,受到不小的震撼,任谁看到柰子都无法将她与一个偷晴的女人并放在一起。
虽然说她不忍心将知纱带走,但若是留在柰子身边,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真的?”
真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若是如此,她可以强硬手段将知纱带走,并且心中毫无愧疚。
张廊没有解答,而是看向野崎询问:“你应该知道津田家在哪吧?刚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
打扰了他,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记仇!
与津田有过几次交易的野崎自然知道对方的家在哪,看着毫无人气的祭奠:“那这儿怎么办?”
张廊不由冷笑:“别人去快乐了,将事情交给你们,当自己是主子了?”
这话让两人沉默了,两人都是出于善心和愧疚感来帮忙的,若是柰子真的去与津田幽会了,那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
真琴抱上知纱,四人坐上了车,由野崎开车快速朝某地驾驶而去。
某处高楼内,作为一个灵异学家,屋子里摆放着许多的书籍,
一旁穿着性感的柰子露出了笑容,兴奋地说道:“他死了!以后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再也不用看他那恶心的伪装。”
“他死的极惨,只剩下半截身躯,老天都看不惯他了!”
津田凑过鼻子嗅着柰子身上的香味,果然秀树的东西都很好,妻子也是:“那知纱呢?”
这话一出,柰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喃喃道:“是啊,我还有知纱...”
很快就没有了!
津田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很早就送去了魔导符,然后将柰子引出来,只要恶灵来袭杀死了知纱,没了孩子,柰子会更疯狂,会让他更高兴,
该死!
津田背后紧紧贴在书籍之后,鲜血从背后流出,浸湿了底下的书籍,怎么可能会这样?
感受着反噬,津田难以置信,若是昨天晚上魔导符被那道士所破,情有可原,但那道士早就离开了那栋楼,而且询问过柰子,那男人应该不会来参加祭奠,所以他才将魔导符放到灵台上。
“怎么了?”柰子看着津田身后流出的鲜血有些担忧。
可津田怎么会告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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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面了,二零七号。”野崎指着这栋楼,从外观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张廊点了点头,率先冲了上去,跑到二楼,看了眼门派号,难免有些紧张。
可张廊难免有些好奇,常在网上看到,这还是第一次呢,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蓄力对着大门就是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连门框都踹倒了。
真琴看的一脸汗颜,之前她还对张廊动手呢,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
“啊啊啊”
“谁!”
尖叫声和男性的怒火声从屋内传出来,这熟悉的声音让真琴沉默了下来,虽然还没看到人,但现实几乎已经摆在了眼前了,正要冲过去质问,就被张廊拦了下来。
“别乱来。”
张廊叮嘱了一句,毕竟津田这人对法术还是有些研究的,贸然闯进去可能会遭到攻击。
真琴懵了,你都把门踹翻了,跟我说别乱来,但还是站在了张廊身后,毕竟有大师在安全感十足。
张廊撑开黑伞,一步一步的朝屋内走去,摆在面前的就是一张床,还有露出双肩的柰子,她神情诡异,看这模样很是害怕,但却不见津田的影子。
一道黑影从眼角闪过,黑伞对其一撑,一把尖锐的菜刀砍在了伞面上,但无法造成伤害,反而津田被击退了几步。
“啊!”
津田大吼出声,刀柄上的白色符咒自动燃烧起来,未穿上衣的胸膛凭空出现一条伤疤,血液飙飞。
古怪的东西!
张廊紧皱着眉头,看这模样,很像是周边国家用的供奉之术,供奉邪神借用邪神的力量,若是失败便遭到反噬,往往这样的人,初时高高在上,到了晚年痛苦不堪,甚至生命都会被邪神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