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廊点了点头,时间也差不多了,取证也取完了,这地方应该没人再来了,两人也该回去了,坐上钟久的车回到了家中,钟久媳妇正在门口着急的等待着,见到车子立刻迎了上来,跺着脚着急的说道:
“钟久啊,这可怎么办啊!”
钟久一脸迷茫,什么怎么办,随即想到了孝真,跑了过去双臂抓着妻子:“孝真怎样了?”
提到孝真,妻子的眼泪落了下来,讲述了她们去看诊的经历,她们没敢去大医院,而是去了较为着名的诊所,检查过后医生详细的告诉了她这病的由来。
前段时间也有病人来这儿看了病,但都无法治好,最后转去了大医院也很快就死了,让她们回去准备好后事。
钟久听了心中一慌,走进大门就看看见了正在看电视的孝真,一切都很正常,似乎跟没病一样,最后将目光投向张廊,他可是保证过孝真不会死的。
张廊点了点头示意了一番,钟久见张廊心里有底,但他还是很担心。
突然,一声尖叫从屋里传来,是丈母娘的尖叫声,几人急忙赶了过去,在厨房里一只鸡死在了地上,看脚上绑着绳子,应该是准备当做晚餐的。
“怎么回事!”钟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丈母娘有些手足无措,她也不明白好好的鸡怎么死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鲜血淌了一地:
“我不知道啊,我买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钟久想起了什么,往大厅跑了过去,孝真正在里面看着电视,钟久抓住了她吼道:
“张嘴!快!”
孝真听话的张开了嘴,露出了微笑,可这笑容十分瘆人,红色的血液在洁白的牙齿上异常的显眼,此时几人哪还能不明白鸡怎么死的?
见几人懵了,张廊赶紧说道:“将她收拾一下,关进屋里,平时只能吃正常的饭量,还有把刀具都收起来。”
听到张廊的话两女更傻了,目光投了过去,什么时候家中的事情轮到一个外人做主了。
“快去啊!”
钟久的吼声将两人惊醒,妻子赶紧抱走孝真,而丈母娘也往厨房跑去,准备去收拾利器。
“该死的樱花国人!”
钟久越想越气愤,他乖巧的女儿变成这样,都是那老头搞的鬼,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然后迟疑了一下看向张廊,憋屈的说:
“兄弟,我心里难受,我想去找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张廊点了点头,将最有可能的结果告诉了钟久:
“此行很大概率找不到人,而且得找几个村里的人一起去,在老头出手前我们不能犯错甚至不能对他动手,山神会庇护你们的。”
钟久点了点头,他就是想知道老头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想做什么!凭什么针对他们家,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
摇人!
不一会,一辆小皮卡就停在了门口,几个和钟久差不多岁数的男人下了车,应该是钟久童年时的玩伴。
几人客气了一番,然后亮出了车后的武器,一些农具,有锄头还有喂猪的三叉戟,几人对老头都有些不满,毕竟有国仇在内,没几个人心情能好。
驾车赶往了山上,上山打猎的人很多,传着传着,大家几乎都知道了老头的住处,但并没有人特意去打扰靠近,因为惧怕老头的邪术。
而钟久借用调查为借口为几人大开了方便之门,可以一探究竟,毕竟他们也想看看屋子里藏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临近黄昏,一行人赶到了山上,走廊上一片血液,几人壮了壮胆子,由钟久带头朝着屋内走去。
“汪汪汪”
一阵狗叫声将几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人看了眼狗窝,那里锁链牵着一只黑狗,见到了陌生人正大叫着,要向他们扑来,但都挣脱不了锁链。
“吓死我了!干!”
被吓了一跳他也十分生气,拿起锄头就要对狗下手,但被钟久拦了下来,他清楚的记得张廊的嘱咐。
此时不能犯错,不然山神无法庇护他们,那他们将面对老头肆无忌惮的报复,带其他人过来就是断定了老头不敢对这么多人下手。
“别管它,我们找老头。”钟久开口说道,劝住了想动手的几人。
但此时的破旧小屋让人望而生怯,散落在地上的碗筷还有到处都是的血迹。
混着泥土的脚印,这些都让人觉得诡异,这地方在外面传的又邪门,一人推一人的都不愿意第一个进去,身后几人欲言又止,加上天就要黑了,有些想要退却的感觉。
但都到了这儿,钟久要紧了牙关,上前喊道:“有人么?警察办案!”
屋子一旁寂静,只有屋外的狗叫声,等了一会,钟久看向天空,天色不早了,不能再等待了,提着锄头就走了上前敲门,破旧的门随着手指落下,吱呀的打开了,门根本没关。
也露出了里面的场景。
混乱的被褥,湿哒哒的地面,鲜血构成的脚印蔓延向另一间房间,跟来的几人慌了,他们根本没见过这个场景,唯唯诺诺的连屋子都不敢踏入,张廊只好率先踏入。
靠几人根本不行。
他见识过老头的实力了,钟久直接进去可能会有危险,张廊看着地上的血迹,多半是他昨晚扎小人产生的结果,但这血有些夸张了,已经接近致死量了,而且血液还带有异样的腥味,有些古怪。
拦下钟久,张廊上前推开了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铺面而来,房间昏暗由两根蜡烛撑起整个屋子的光芒,墙上贴着满满的照片,依稀看见地上一坨黑色的东西堆叠在一起,鲜血从其中缓缓流出,张廊打开了闪光灯。
才发现那竟然是一群乌鸦的尸体,老头正用乌鸦祭祀,或者说恢复伤势还是做法?这不得而知
祭祀!
张廊瞪大了双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该死!!啊啊啊!”
钟久的怒吼声从身旁发出,张廊顺势看了过去,位于台上中央处有个塑像,前面摆放着羊头,而羊角之上是一张被血液浸湿的照片,照片的主角正是孝真!
钟久愤怒的拿着锄头上前,将照片拿了回来,抬起锄头就朝塑像砸去,砸的一个粉碎,就连周围的蜡烛,香炉都没放过,张廊没有阻拦,这是因果,钟久并没有犯错。
一个身为父亲该有的愤怒。
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