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的时候,哈利、罗恩、赫敏和艾尔径直穿过一条门道,这条门道正好通往拥挤的礼堂。那里张灯结彩,烛光闪耀,桌上摆放着金盘子,非常诱人,但他们还是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走去。
通向差点没头的尼克的晚会的那条过道,也已经点着蜡烛了,但效果却一点也不令人愉快:它们都是黑乎乎的、细细的小蜡烛,燃烧的时候闪着蓝盈盈的光,即使照在他们四个充满生机的脸上,也显得阴森森的。
他们每走一步,气温都在降低。哈利颤抖着,把衣服拉紧了裹住自己。
“艾尔,这正常么,这里怎么这么冷?”赫敏打着哆嗦问道。
“我认为这可能有两方面有关,既是因为尼克它们选择了一个比较阴冷的地方,又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能量。”艾尔回答道。他怀疑,这可能是幽灵身上浓郁的负面能量导致的。
这时,哈利听见一种声音,仿佛是一千个指甲在一块巨大的黑板上刮来刮去。
“那也叫音乐?”罗恩低声问道。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看见差点没头的尼克站在一个门口,身上披挂着黑色天鹅绒的幕布。
尼克本来想向哈利一行人表达他高兴的心境,但看到艾尔,他的脸色不可避免地变了,如果幽灵也算是有脸色的话。
“我亲爱的朋友们,”他有些纠结地说,“欢迎,欢迎......你们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他脱掉插着羽毛的帽子,鞠躬请他们进去。
地下教室里挤满了几百个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身影,他们大多在拥挤不堪的舞场上游来荡去,伴着像是三十把锯子发出的可怕而颤抖的声音跳着华尔兹舞。
头顶上的一个枝形吊灯里也点燃了一千支蜡烛,但放出的却是午夜的蓝光。艾尔一行人的呼吸在面前形成一团团雾气,仿佛走进了冷藏室。
而很多幽灵看到艾尔,都愣住了。他们还记得艾尔做的丧心病狂的事,哪有学生要抱着自己的脑袋还不让他们拿回去呢?
如果只是无头猎手队还好,但艾尔除了格雷女士外没准备放过其他所有幽灵。进行研究需要样本和深入分析,要不是很多幽灵都和霍格沃茨有关系,他早就抓上几只幽灵了。
很快,骑着鬼马的无头猎手队出现在了忌辰晚会了。本来欢呼的他们看到艾尔都有些麻了,这个小子比幽灵恐怖多了。
令人遗憾的是,无头猎手队一赶到,艾尔就被他们赶出去了。不过他们的理由还是找的十分好的,他们说这么多幽灵聚在一起,可能会对艾尔他们的身体造成影响。
艾尔对这个观点没什么赞同的想法,但旁边的哈利、罗恩和赫敏头都快点成拨浪鼓了,尤其是他们看到忌辰晚会准备的食物后。
尼克为他们准备了大块大块已经腐烂的肉,漆黑的、烤成焦炭的蛋糕,还有大量长满蛆虫的肉馅羊肚,一块覆盖着绿毛的奶酪和臭气熏天的大马哈鱼。
作为零食,还有长毛的花生,烂掉的糖果。
哈利看这些东西都快吐出来了,他现在无比感谢幽灵们讨厌艾尔,这让他还能回到万圣节的晚宴上吃点热乎东西。
很遗憾,艾尔没能找到研究幽灵的机会。不经过一定的解剖、魔力与能量分析,很难把这种“生物”研究出名堂,噬魂怪也是一样。
艾尔手中火光闪现,噬魂怪被烧成了灰烬。
这些灰烬无法收集,一旦出现后就飘散融入空间中。艾尔的直觉告诉他,这些灰烬里似乎有着什么。
噬魂兽的身体成分和当初分析的死神的能量组成、死灵位面的力量组成都一样,唯独有一样东西艾尔没分析出来,就是那个《奥法之书》里给他遮蔽的内容。
艾尔怀疑这些灰烬里就有那种能量,这能量他在“世界的污秽”那里也察觉到过,但就是弄不清是什么。
这似乎是一种非常高等的能量,是神力么?可是噬魂兽体内为什么会有神力?
而且,他就这个结论问过拉文克劳,拉文克劳并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
这就有意思了,这种能量究竟是什么呢?
艾尔暂时还没法得到答案。不过不急,时间还很充裕。
而关于梳理死灵之力的工作,同样没什么进展。经过分析,他确信,死灵位面的死灵之力、组成噬魂怪的死灵之力、组成死神的力量里有同样的部分,那就是他认为可能是神力的部分。
这部分才是能量混乱的根源,而巫师们的身体里是没有这部分力量的。他找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做过一些实验,他确信这点是没有错的。
现在的难题就在于,如何分析清楚这部分力量了。
艾尔做了一些实验都不尽如人意,唯一成功的是,他发现他自己竟然可以轻松的运用死灵之力,就像使用魔力一样。
这能不能说明,他体内其实是有那种可能是神力的力量。如果他体内有,那其他巫师的身体里会不会有?
如果说这是艾尔独有的特殊之处,那这会不会和“最初的巫师”血脉也有关系?
艾尔感觉他离所有的真相仅有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步阻碍了他得到真相。
他看了一眼这个简要搭建的住所,毫不留恋的离开了。他准备去找邓布利多的父母和妹妹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艾尔?”格兰芬多问道,他有些诧异。这么着急离开,是想去哪?死灵位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有价值探索的地方吧。
“是去找我的.....额,反正是亲人就对了。”艾尔说道,他跟邓布利多父母妹妹的关系还不好理清。
格兰芬多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只是有些可惜,这么强的帮手就离开了。他本来还准备和艾尔大范围地清除附近的噬魂兽,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
“我知道伱在想什么,戈德里克。”艾尔笑着说道,他对这位豪爽的巫师很有好感。“在离开之前,我先尽量帮你清除这附近的噬魂兽,怎么样?”
“太好了!”格兰芬多抱住了艾尔,“那我们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出发?”他挤眉弄眼。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艾尔一捂额头,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