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见易忠海没狡辩,直接就承认了,满意的点点头:
“老易,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一个小年轻争风吃醋干嘛,你犯错可不是一两回了,上次还指点你们院里那个寡妇,叫啥来着?
来这里‘拦轿告状’,我和老杨还以为有人整我们呢,结果闹半天就为了接班,这动静搞的也太大了!”
易忠海知道李怀德话里言间的意思就是表达他的不满,可他上次实在是太倒霉了,本来是天衣无缝的计谋,居然给一个过路的过江猛龙给揭穿了,害得自己吃了好大一个挂落:
“诶.......秦淮茹家也是没办法,这么漂亮一个寡妇,要是不能接班,他几个孩子怎么办?更别说还有个婆婆要养。”
李怀德闻言,神色有点不满,甚至没有遮掩面部表情的样子,直接不客气的对着老孟说道:
“老孟,如果依据厂规还有法律,易忠海这一档子事要怎么处理?”
“以一己私欲,公报私仇。污告别人,要是严重点来讲是历史反GM罪,这可是在破坏我们的事业.......哪怕厂里自己处理,工资少说也要降3级,下放比较辛苦的车间劳动一两年。”
易忠海听到老孟的话,顿时就心慌了,梁壁纯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怎么会扯到和他一样的罪名?人马上就站不稳了,完全没有平时冷静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保住了李怀德的大腿:
“李厂长,你救我这一次吧.....你也知道我是八级工,要是有我帮忙,您在车间就能说上话了!我徒子徒孙可不少。”
李怀德看了一眼老孟,老孟是个老油条,马上会意,找了个撇脚的借口就走了。
“我这人一向是公事公办,可是职工也是人,也要生活嘛........我听说你们院子里那个秦什么秦茹的生活很困难,我有时候还想帮帮她呢。”
易忠海人老成精,联想到李怀德的风言风语,哪里能听不明白话中的潜台词,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次给人抓了马脚做了文章,现在自己都有点自身难保。
只能对不起秦淮茹了,不过她一个寡妇,有一个副厂长关照也不是坏事,于是回道:
“我知道,她今年29,家里是有点困难,他故去的丈夫是我的徒弟,我在她家说话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我回头就牵线让你们认识一下,您是分管人事的,关照一下困难职工也是应该的嘛!”
李怀德满意的都快笑开花了,高兴的拍了怕易忠海的肩膀:“嗯,真不愧是八级工,有觉悟,不过你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要不然难以服众。
就先去翻砂车间劳动3个月吧,工资降为六级半年,后续处理就再看表现。”
易忠海明白,这明显是看后续自己出力的程度,要是不尽力,李怀德可以拿这个做文章的。
他真的不想成为yin媒啊,可命脉又给人捏在手上...........越想越气,对侯楚的愤慨却是越来越深了,也不知道为啥,侯楚一住进来院子里就针对他,可自己也没怎么得罪他啊!
要是侯楚在这里,知道了易忠海的想法,肯定要大喊冤枉:总拿私心道德绑架别人惯了,就会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
与此同时,轧钢厂大门,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工人们都吃饱饭,如潮水般从厂门口出来,纷纷往家的方向走去。
傻柱也是拎着一个网兜,吹着口哨,乐呵呵的就打算回家,昨天他对付了侯楚,还以为他会报复,没想到却是个绣花枕头,要是他做四大爷,自己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可还没走出门呢,就被文五给拦住了:“站住,饭盒里是装的什么?”
读懂本章需要一定阅历。下列是当时用语的部分解释,因为不想让读者花钱看水字数,所以放在作家的话。
1.“讲斤头”古时候特有现象,苦主和事主中间会冒出个类似中介一样的人;他会衡比两方势力,然后反复沟通,最终让大家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是私对私的;还有公对私,私对公,公对公各种花里胡哨的讲斤头,是种谈判的艺术,也是一种很复杂的社会学现象。
2.梁壁纯事件,却有其事,当时XX委托一个交通员梁壁纯送120两黄金去沪市,结果交通员把应该送到沪市的黄金给私吞了。
1931年的事情,18年后才破,这个事情怎么处理,甚至惊动了某位喜欢吃红烧肉的大佬。
3.本章后半部分对应的是第53章(免费章节)的一个重要伏笔:李怀德对寡妇有点意思,还有就是侯楚也在53章揭穿了易忠海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