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高达四丈,比之永城还要高大一些,所以才能够一直将宋军防备在城墙之下。
而在项城唯一宽敞而开阔的东门以外,同样矗立着一座高约三四丈的土墙,上面绿色旌旗蔽空,绣有宋字古篆。
两边相隔不过三四十米,以一座云梯即可互相攻伐。
而城墙之上,皆是黑紫色的血液残留,城墙之下,尚且有断臂残肢存在,两边烽烟燎燎,可见方才又经历了一阵厮杀。
“父亲,陶邑那边恐怕已经再没有了支援可言了。”
一道亮银色盔甲的中年长身而立,手持一杆长枪,此刻盔甲上皆是一片血色,隐约可见盔甲之下的衣服中已经被血沫染成了黑色。
中年神色难掩疲惫,却隐约有罡气流转,竟是一位元罡宗师。
在中年对面,是一白发老将,面色坚毅无比,眼中血丝弥漫,同样一身罡气滔滔,手持长剑,身穿亮银色盔甲,身背红色披风,正是曹国上柱国曹苞。
今年已经六十三岁的曹苞仅有一个儿子,即是眼前的中年,曹国左将军曹璨。
一门父子二人皆为宗师,又都是曹国上卿将军,且还是宗室之后,在陶邑中,两人经常被君上所忌,可是如今姬阳却颇为倚重父子二人,可谓无可奈何也。
“君上已经将能给的力量都给了,接下来只能靠着咱们父子的手段。”
曹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孩儿记得陶邑城中尚且还有五万大军。”
“而且若是集合陶邑公卿之家的家将武士,或又可得十万大军,如此,项城之危可解。”
曹苞看了一眼已经中年的儿子眼中颇有些失望。
“你以为陶邑失了五万大军后,君上还能睡得着?况且北边上郡中依旧还有十万宋军扰乱,陶邑自顾不暇,那五万大军轻易动不得。”
“至于公卿家的士卒……”他不免冷笑了一下。
“以先伯之能尚且折戟,况乎当今君上?”
他没有不敬君上的意思,只是相比于前任曹国君伯来说,姬阳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刚登位数载,就已经将曹国拉入如此境地,这可不是普通君主可以做到的。
换作以往,早就有徐国之军和卫国之军,甚至陈国之军,纷纷而至曹国襄助。
可是现在,曹伯姬阳几乎把周边诸侯都给得罪了一遍,连姻亲徐国都不出兵,遑论其他?
再如此下去,曹苞都能够窥见曹国未来了。
好在,半月之前,陶邑就已经传来消息,如今徐国君侯亲自领兵攻宋,永城已下,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接下来,那位徐侯应当前来项城了吧?
“父亲,孩儿如何不知啊,可是若是那十万宋军赶过来,我项城之军恐怕是抵挡不能了。”曹璨有些哀叹。
曹国同样接到了宋军前来的消息,此刻恐怕已经快要抵达项城了,着实令人担忧。
……
而此刻在项城数十里之外,一支沉默不言的大军正缓缓而来,为首者,正是宋国右将军宋蔡。
在其身旁,尚且还有一位身穿墨服,却套着盔甲的中年身影。
项城之战,即将上演生死存亡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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