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亮了起来，
还多了一颗毛茸茸的头。
林朝颜原本还以为自己睡糊涂了，揉了揉眼睛，
再揉了一下，
再……
手最后彻底僵在眼角。
“靠，是头真的牛！”
房间还没来得及装防音玻璃，这一声近乎不偏不倚，清清楚楚传出屋内，
某头牛愣了愣，然后抬头看向屋内都快呆滞的林朝颜，
一双大眼睛瞬间泪汪汪，委屈巴拉地用舌头狂舔着玻璃。
因为透明玻璃的缘故，它口腔里大部分细节，以及小片还没咽下去的青草，看得真的是要多清晰就有多清晰。
林朝颜：？？？？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啊啊啊！！！！有有牛啊！”
路知言刚刚将手中的面条倒入锅中，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声嘶力竭的尖叫，
不光他听见了，
连刚刚进入直播间的网友们也听见了，
怕她们看不见，镜头还特意给某头舔玻璃的牛来了个特写。
弹幕安静一瞬，然后井喷。
【哈哈哈哈，让我康康这是哪位幸运儿的房间，大早上的牛到了】
【噗嗤，这个牛到了真的是，怎么解释都说得清楚】
【哈哈，这个毫不掩饰的大嗓子，肯定是我家没有形象的颜宝了，哈哈哈刚才还在想看见她，这下直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不过，可惜的是没看见她人，要不然又是一堆表情包，这几天节目组对她太好了，都没啥表情包产出，都没好意思给她发私信。】
【？？？你们的私信是内容，是表情包？？？？】
【对啊，当颜宝没有黑子的时候，我就是最大的黑子。】
【笑死，这么一对比，我说阳仔是大憨憨简直是不要太温柔。】
【好了好了，各位披着粉级的黑粉们，咱们不如讨论一下，为什么这头牛会不偏不倚来到林朝颜房间，
而且来来回回工作人员那么多，居然没一个人阻止。】
【........】
大早上的，一场建立在某人悲伤之上的，欢快又热烈地讨论爆发了。
而这个倒霉蛋，已经裹着外套冲出房间了，
“只要看不见，
这玩意就不存在。”
她沉浸式自我安慰，直到头顶传来道清润男声，或许是因为也没完全睡意的原因，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丝丝暗哑，有种说不出的悦耳。
“怎么了？”
这一声，成功让林朝颜回到昨天晚上那个温度飙升的时候，
耳畔隐约还残留着那句低声喃语：“想再不要脸一点。”
她的耳垂霎时间贼没出息的红了，脸扭过去，撇向空无一物的地面：
“我房间外面有牛。”
不像是陈述句，反倒像是在抱怨什么。
路知言低低地笑了起来：“如果给你一把锤子，怕是第一次锤的不是牛，而是我了。”
“知道就好。”
林朝颜瘪了瘪嘴，你到底是怎么炼成这幅厚脸皮的。
“没有练，不是你说的？我不要脸，脸都不用的人，怎么还会有厚脸皮。”
这过于精妙的语言逻辑，
林朝颜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