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同样都是这么多问题，给人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听甜甜的小女生说话，心情就是舒畅。
就像广场舞，要是一群大妈在跳，那就是群魔乱舞的噪音；要是一群凹凸有致的小姐姐跳，那就是赏心悦目的艺术。
“鱼来了！”徐静雯喊了一声。
“哟！西湖醋鱼！”
陈爱民向前凑着脖子，只是闻了闻，就知道这道菜的水平不低，“老李、老郑、老王，来！把酒满上，先走一个，再筷子！”
林江开着车来的，没有陪着他们喝酒，徐静雯递过来一听可乐。
四位老头干完一杯酒，拿起筷子，开始夹鱼。
这里是陈爱民家，又是他把林江请来的，自然率先发表意见。
“小林，这道西湖醋鱼没有用草鱼，而是用的鲈鱼，这是担心到我们这些老家伙被鱼刺卡到嗓子啊！”
陈爱民第一个发表意见，没有表扬，也没有批评，只是借着玩笑的口吻，说了一个很明显的事实。
这就是做过领导的智慧！
一上来，不能拔高，也不能贬低，只是开了一个头，没有定调子，好让后面的人可以随意发表自己的真实意见。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些老头以前都是领导，各种高规格的饭局不知吃了多少场，嘴肯定也刁得很。
他们的意见，肯定要比在景区随机抓的游客，要有说服力。
李小伟尝了两口，放下筷子说道：“小林，这道菜不错，我很喜欢！这鲈鱼就像老陈说的，没有小刺，老家伙和小朋友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吃。还有，这鲈鱼要比草鱼营养价值高一些。老郑，你说呢？”
郑卫国不住的颔首，“很好啊！没有什么腥味，色泽红亮、鱼肉鲜嫩，酸甜可口！老王，你说呢？”
王卫东接过话茬，“嗯！味道确实不错！糖醋汁颜色漂亮，酸甜度也很好。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用草鱼做这道菜比较好！原因呢？算了，我就不说了！”
李小伟听到王卫东打起了哑谜，立马先不干了，“嘿！老王，你怎么老是说话说一半！”
王卫东故作神秘，嘿嘿笑着，“老李，你们都说优点，不说缺点，想让我当坏人？我才不上当！”
常人接受不了这道菜用鲈鱼代替草鱼，大都是以这样不传统、不正宗进行强词夺理。
王卫东当过大领导的人，自然不屑用这种胡搅蛮缠的理由。
可到底是什么理由，林江还真猜不出来。
这时，陈爱民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端起酒杯，跟王卫东碰了一下酒杯，“老王，你什么意思，我好像知道了！”
王卫东笑着，“还是老陈聪明，不像老李，空有文凭，什么都要讲道理，却忽略一些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东西……林江在心里反复揣摩这句话。
西湖醋鱼最重要的是什么？
用的鱼？
现在西湖里面的草鱼，没几个人能吃上，食材肯定要替换！
做鱼的手法？
厨艺传承每个年代都在精进，不变的东西，世上哪有！
这时，坐在林江旁边的徐静雯小声说道：“林大哥，王爷爷的意思，是不是用鲈鱼做的话，降低了难度？”
林江挑着眉毛，重复了一遍，“降低难度？”
“对啊！像我们有些数学解答题，直接引用一些定理，就能直接得到答案！但是这样做的话，就拿不到过程分。”
一语惊醒，林江听了这话，瞬间豁然开朗。
做菜，最重要的是过程！
只要过程做对了，美味自然就来了！
要是大家都只追求结果，淘汰繁琐的过程，要不了几年，那么以后饭店只需要购买料理包，随便加热一下，就能出餐。
那么，厨师不就慢慢被淘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