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姐，李敬阳是L是什么意思？”
小布不明白为什么顾冷听见李敬阳是L立马就去追人了。
“L是想要顾冷血液和基因原件的人，是1号的幕后主使，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和顾冷都在找这个人，只有除掉L才能终止这一切。”
“那李敬阳真的是L吗？”
“李敬阳不是，李敬阳是X社派去1号的线人，四年前死于实验事故，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出现。我爸用基因救过的人只有顾冷一个，原件也一直在我手中，陆灵手中的是附件，没有稳定因子是无法完成眼镜王蛇改造的，除非是顾冷……稳定因子？”
说到这里，陆萱忽然想起沈度之前一直询问的稳定因子。
稳定因子是HKC-01基因细胞分化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能够促使基因重建顺利完成，倘若没有稳定因子，基因链会产生紊乱，就完不成构建，那么也不会变成眼镜王蛇。
原来如此，附件中没有提到稳定因子是什么，所以沈度才这么迫切得想要得到原件。
“小布，我们赶紧回去，我好像知道治疗尸化病的方法了。”
当陆萱赶回纹身店时，发现实验室内一片狼藉，马凤艳副院长和石恩华所长昏迷在地上，陈文华躺在血泊中，付连齐正在抢救。
“齐叔，这里发生了什么？”陆萱上前问道。
“黄立抢走了血液，陈主任为阻止他被刺伤了。”
陈文华的腹部被手术刀捅了好几刀，血流不止，雪白的止血带已被染得通红。
付连齐按住伤口说道：“救护车马上到，你要撑住啊，老陈。”
“不用白费力气了，快去追黄立，别让他血液带走，不然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陈文华情绪颇为激动，说着剧烈咳嗽了起来，刚止住的血又崩开了。
付连齐解释道：“黄立我派人去追了，他跑不了的，你不要说话，再等等，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我对不住组织，我被黄立骗了，大杭开会的那天我就该知道是黄立叛变了，他临时改变会议时间，害死了三位同僚，我当时去的晚才躲过一劫，庆幸你没来，不然会死在大杭，我太信任他就没有怀疑过，今天他又告诉我说顾冷的血液是唯一治疗尸化病的解药，我急着救人没有好好思考，又上了他的当。”
陈文华口吐鲜血地说道，“我陈文华兢兢业业半辈子，最后居然栽在了最信任的人手里。”
“老陈，你不会有事的。”
付连齐慌忙帮他止血，可伤口实在太深，血不断涌出，绷带也止不住。
陈文华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一定要拿回血液。”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黄立带走血液的。”付连齐咬紧牙关说道，直觉告诉他陈文华的生命已快终结。
这时陆萱突然说道：“陈主任，血液被我换了，黄立拿走的是我的血，真正的血在我身上。”
陆萱去实验室拿基因原件的时候，顾冷让她把血液换走，因为四位教授中可能存在1号的叛徒。
当时她还不相信，结果居然是真的。
陆萱拿出换走的血液凝管，可当她说完这句话时，陈文华已没了呼吸。
付连齐似乎没有注意到人已经死了，仍在坚持不懈地止血。
陆萱说道：“齐叔，陈主任已经走了。”
付连齐仿佛这才回过神，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攥着止血带，神情异常严峻。
小布这时喊道：“齐叔，马院长和石所长还有呼吸。”
“小布，你没受伤吧？”付连齐忙着抢救陈文华，没有注意到小布回来。
小布摇头。
“马院长和石所长是被黄立下药迷晕的，没有生命危险。”
付连齐检查伤势的时候注意到地上摔碎的玻璃杯，马凤艳和石恩华是喝了有迷药的水，而桌上还放着一杯水，陈文华大概是察觉到黄立有问题才没有喝水，正因为没有喝水才丢了命。
“齐叔，我今天遇到李敬阳了，他还活着。”陆萱说道。
付连齐非常吃惊，“李敬阳不是早就死了吗？”
陆萱摇头。“没死，我亲眼见到的，李敬阳还活着，是他指使人绑架的小布，不过李敬阳的相貌变得和顾冷一样，半边脸上有蛇麟，眼睛是明黄色的，我怀疑他也用了HKC-01基因。”
“你看清楚了吗？”付连齐觉得这事太过严重，务必了解清楚。
“我看的很清楚，他的脸遮住一半，相貌没有变化，我认识他三年，不可能认错，”陆萱只是感到奇怪，“最奇怪的是，李敬阳串通黄立偷取血液，绑架小布也是为了杀死顾冷，顾冷认为李敬阳是L，追着李敬阳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