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担心是陆曼音有些女儿家的因由,这就让李泽楷四人先行离开。
此时的禹王府。
引溪阁内落针可闻。
“陆铭朝,河州那个守将可是你的人,你怎么办的事儿?”
禹王此时怒不可遏。
他咬牙道:“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让河州的事情,捅到朝堂?”
贺部之此时也在内,听着禹王的责备。
他知道,接下来就得说他。
因为河州的总督,布政使等诸多官员,都是他举荐的。
“不能再让这件事儿,继续发酵下去了!”
禹王一听他的话,冷冷一笑:“贺大人这是有谋划了?”
“百姓嘛,总是苦的。与其再苦一苦百姓,倒不如现在就结束他们的痛苦。”
禹王眸色了然,却问道:“怎么结束痛苦。”
“眼瞅着就要到河州的雨季,先把上游的堤坝炸了,水淹河州!”
说着,他眸子一厉:“想来百姓们,也是会理解朝廷的良苦用心!”
禹王招揽了许多幕僚。
听着无不微微点头。
唯独沈安甫有些迟疑。
“上游可是王晋文得意门生徐骁然的地界,明白你欲嫁祸他人之心,可徐骁然不是好惹的,别诡计不成惹了一身骚。”
禹王听着有些不高兴了。
“父皇因为河州之事,夜夜头痛难眠。”
说着微微一叹:“罢了,那就把河州境内所有堤坝,汛期全部炸了,为父皇分忧!”
贺部之听着微微点头:“这骂名嘛,乱民那么多,祸害了多少百姓,也该承担乱民该有的名声。”
“可河州境内,可还有他国……”陆铭朝下意识吐口,旋即赶忙加上一句:“他国商人,这不会引起其余诸国的愤怒么?”
禹王听着当即往身侧的软枕上一倒:“那就是我大哥,那个好太子该愁的了。”
说着,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似噙着鲜血的嘴角微微一笑:“听说我大哥的那个身体,可没好透……”
他这话,也是说给底下这些朝臣幕僚听的。
省得他们以为太子又行了,再生出来不该有的心思。
“这个节骨眼,本王可不想去河州受罪!”
燕如锦给陆曼音诊脉,却怎么也没诊出个所以然。
此时她就有些后悔了,没有好好跟着梅易济学医术。
“这样吧,过两日我让梅老给你看看。”
陆曼音当即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谁身体还不会出点儿小毛病,没事儿。”
正说着,王泽楷笑着拿着书信跑了过来。
“显出来了……”
说着,便跑入房中。
自知失礼的他,脸上一红,赶忙又退了出去。
宇文颜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刚忙迎上前拿过王泽楷手中的信件。
她自己都没有看,就直接递给了燕如锦。
越看越心惊。
“三年前的瘟疫,竟然是良秦在河州散的。”
她又看了一页,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让良秦诸国,在河州屯兵。”
宇文颜也在看,最后气恼的她走到一侧,猛地一拍桌子。
“这封信,给我!我要给我爹看。他天天畏畏缩缩,让他好好看看,整个晋国烂成了什么样子。”
说着,她颤抖地指着那封书信。
“买良秦的瘟疫祸害自己的百姓,再从自己的百姓口袋里挣钱,可真有他们的。屯兵开矿,还是他国人,哈哈哈……好一个陆大将军!”
燕如锦看着那封信件微微道:“这封信,各项列举翔实,也明确说明,需要支付他们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