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为不可行。”赵果、古昊和桩子全都点头。
四人这是认为现在形势危急,首先要保障兄弟们的待遇,不然打输一仗就会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我也反对,为了那些流民,还不是我们周人……啊,我的意思是说这不值得。等他们吃饱喝足长大了,万一跑掉,那我们什么都得不到,图什么?”虎子说到后面,不敢正眼瞧魏阳等人,缩起了脖子。
“皝儿,我也不同意。他们对我们当下危急的形势毫无作用,我们要投入如此多钱……可以等形势好些再打算。”
姬高此前一直同意高兆的任何决定的,哪怕再稀奇古怪,比如纸坊、铁坊、一号窑……
但这一次,她实在无法理解高兆的“大事”,得有急有缓吧?
“高大哥,或可减为一日两餐。”
庆轲终于开话,却是同样的认为不可取,“要是此事传出去,势必会引来许多人投奔朱樱寨,我们压力全会更大。还有官府那些大人物,让他们脸往哪搁?”
“皝儿,要不再考虑考虑?你去哪再弄第三、第四个四百万钱?”鲁仲连满眼钦佩,但保留意见。
四百万钱就是黄金一万五千两,整个雒阳家资有这个数目的,恐怕不超过二十个。
就算还有第三第四个四百万钱,真要落实幼儿园和学校,得有持续日赚四五万钱的能力,这只有公室做得到。
太天方夜谭了。
至此,所有人都表达了反对。
集体会议陷入僵局。
高兆再一次揉起了额头。
“赚钱的事我会负责……”
“刚才鲁公说了,你去哪再弄第三第四个四百万钱?”丫头坚决反对,双手抱胸,重重落座,两根辫子一甩,头歪向一边。
“这个嘛……我已经有计划……”
这种集体决策是高兆自己发起的新制度,就不能独断专行,只能尝试劝服大家。
所有人唰地望向他。
“首先感谢丫头和魏大哥的提醒,原来如果要落实我的设想,需要每天花四五万钱。”
高兆喝了口水,先润润喉咙,接着说道:“我已经跟白府提议合作,垄断整个雒阳的铜铁生意……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这事鲁仲连是知道的,连忙帮忙:“对,你是有跟白泰和讲过。”
“这会牵扯到邙府的命根子,还有郏史丁几家,甚至包括西室和东室两家官府。”母亲跟着提醒。
“我知道,这势必会使朱樱寨与半个雒阳为敌,但我要说的是……最晚不超过三个月,秦国的战火就会蔓延到周国,如果我们不足够强大,到时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什么?!”
所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是了,应侯是你朋友,难道收到什么消息?”鲁仲连是在场之中除了高兆,最了解诸国形势的人。作为齐国商人,他也最关注和担忧虎狼西秦的锐士所指。
“不是他的消息,而是我的判断。河东那边北线和中线,秦国短时间内找不回颜面的,那就只能从东崤这边南线落棋,接下来定会剑指韩国,周国不会无恙。”
“那你还花那么多钱来养那些流民孩子?”丫头急了。
所幸姬高再一次将她按住,示意让高兆继续说下去。
“抚养流民孩子是长远之计,但也是近期计划的一环。所以既要落实这两个想法,也要垄断铜铁生意,现在细细算来,要想日赚四五万钱,还要垄断盐业、木器、木炭……等等,将我们的实力尽快提升上来。”
众人:“……”
要是别人说这些话,或是高兆早两个月说,大家铁定认为不是疯傻就是狂妄痴梦。
“皝儿,具体计划是什么?”姬高揉了揉眉心问。
“这是一整套的连环计划,如果我们不做,或是失败,三个月后我们只能搬往齐国,去投靠我义父了。”
至于其他人,就只能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