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鼻孔的气儿越来越少，白清芷挣扎着张大嘴巴，愣是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喉咙干哑得像是要冒烟，魏长渊稍微松开两指，一股腥甜从喉咙喷涌而出，白清芷没忍住，将周遭药草染出血色。
“你……”
分明自己没用多大力气，魏长渊不明白，为何她会吐血。
双手接住倒下的白清芷，魏长渊不知如何是好。
和他接触过的女子不同，眼前女子身上半点脂粉气也没有，倒是沾染了寺庙里的檀香，叫人心安神宁。
“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有意偷听……”嘴角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魏长渊用手掌擦了又擦，像是永远止不住，越流越多。
战场死伤更多，血流成河是常态。
白清芷眩晕了一会儿，视野恢复就看到魏长渊焦急地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
抬眸，看着灰蒙蒙的天，白清芷心里惦记着素菜，他们的马车还在半山腰。万一下雨，车夫怎么办？
“我，没事儿……”
话未说完，白清芷彻底晕死过去，魏长渊高声大喊，僧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惊动了正在禅房内议事的住持和白行舟。
翌日，闻着馒头的香味儿，白清芷睫毛微颤，缓缓睁眼。
素菜呢？她怎么闻到是馒头的味道？
抓一把头发，白清芷撇嘴，扭动几下活动筋骨，扶着床边起身活动几下。
看房间内布置，应当还是寺庙内。
那还能吃到素菜，白清芷惦记的只有吃的。
桌上有水，白清芷倒了就喝，喉咙实在干涩得难受。
推开门，一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轻嗅，能闻到一股草木泥地的清香，地面水渍退去不少。
“爹？爹？”
喊了几声没人应答，白清芷慢悠悠闲逛起来。
寺庙结构她不熟悉，系统被屏蔽，无法为她提供有价值指引，只能靠白清芷自己摸索。
从厢房出来，白清芷走了几步，一个小僧人见到她，立刻跑来。
双手合十，小僧人沉声道，“施主，住持命我在此等候，施主可是饿了？”
白清芷点头。
一觉睡醒，只记得昨天被魏长渊掐着脖子，晚饭都没吃。
小僧人带白清芷到饭堂吃了写粥，见她吃不饱，又拿来两个大馒头。
饭堂离厢房不远，师傅做饭的香味传到厢房，并不意外。
吃完饭，小僧人带白清芷到前殿敬香，再把人带到白行舟面前。
魏长渊也在。
见白清芷完好无损，魏长渊立即起身，向她赔礼道歉。
“昨日冒犯，是在下失礼。”
能让暴脾气的魏长渊道歉，白清芷有点沾沾自喜，心里高兴着脸上却是淡漠疏离的微笑。
有礼貌，但不多，白清芷一想到昨天差点嗝屁，恨不得让魏长渊亲自体验一番。
眉毛上挑，白清芷丢给魏长渊一个不屑的眼神，“将军不必如此，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什么。人人都说您杀人不眨眼，我呢，臭名昭着，死在你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清芷，莫要再说了。”白行舟紧绷着脸，白清芷挪动几步走到他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