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蕴飞速地点头，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谢谢你，竹清！”
“这里面也有我的主意哦！”啾啾重新恢复了精神，骄傲地举起小爪子。
总是闭门造车可是不行的，这件事它与竹清可是一起筹备了许久。
石竹清瞥它一眼，难得没有出言打击。
楚相蕴也是颇为感动地揉了揉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心里暗自下定决心，等到自己学会铸器了，第一个作品就要送给啾啾！
“好了好了。”石竹清看不下去啾啾那得意的小模样，出言打断情深似海的一人一鼠。
“路途还有很长呢，好好期待吧。”
……
火车轰鸣着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若是选择坐飞机倒是可以提前一些时间，不过考虑到楚相蕴个人的喜好，石竹清还是将这个选项否决了。
她安排之贴心不仅与在于此，也在于时间上的准备。
在休息了一夜之后，她刻意留出了一天让两人可以去展览会举办地踩点，不至于着急忙慌丢失方向。
但……她还是高估了楚相蕴容易被其他事物吸引，并因此迷路的能力。
汹涌的人潮中，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是一个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偏偏能帮忙指导对方使用电子设备的啾啾也刚好被留在了自己身边。
一人一鼠，大眼瞪着小眼，默默无语。
石竹清环顾了一圈四周，视线最终定在了商场上方的喇叭上，最后顶着啾啾“这么做是不是太丢脸了……”的眼神，毅然决然走上了寻找广播站的路。
而另一边，被某人身影吸引住的楚相蕴，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恍然不知。
即使这里到处都是人，她的眼里却仿佛只能看见那一个。只是对方似乎在刻意躲着她，总在往犄角旮旯里面钻，叫楚相蕴一顿好找，期间不知撞到了多少人。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虽然一次也没有回头，却好像自知无法甩掉她，最后找了个清静少人的楼梯拐角走去。
待到楚相蕴跟上之后，她才缓缓转过了身，气喘吁吁地按住自己跑到岔气的腹部，好半天才抬起头来。
她还未开口，便听见楚相蕴若无其事的询问。
“褚连，你为什么在躲着我？”
明明与自己走了差不多的步数，对方却连汗都没流几滴。褚连有些不平地后仰靠在了墙上，呼吸平静下来后做了个抱臂的姿势。
“我才要问你呢，为什么要跟着我？”
楚相蕴好似没察觉到她这吃了火药的语气，语调都没起波澜。
“我看到了你，所以想和你打一声招呼。”
“……”褚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偏过了头，“现在打过招呼了，你可以走了。”
一时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她催促道：“你不是和你那个青梅竹马一起来的吗？人家还等着你呢。”
楚相蕴仍是没有答话，褚连却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哒哒哒回响在空旷的楼道中，又好像踩着她的心一点点下沉。
褚连低垂着头，做了个深呼吸后才看向前方，却猛然发现楚相蕴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才发现自己背后就是墙，已是无路可退。
“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楚相蕴打断。
“你不开心，为什么？”
